的孢子烟雾如同嗅到血腥味的鲨鱼,瞬间缠绕上她!她只觉裸露在外的皮肤传来一阵强烈的麻痹和刺痒,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往毛孔里钻!头脑一阵眩晕,脚步顿时踉跄!
“卉儿!”黄天越猛地回头,目眦欲裂!他想回身救援,但脚下是狭窄湿滑的骨路,怀中抱着杜莺歌,背着上官燕舞,稍有不慎就是三人一同坠入腐毒泥沼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“哼!”前方的欧阳晓晓冷哼一声,身形猛地折返!她并未直接冲向梁卉,而是足尖在一块凸起的兽骨关节上重重一点,身形如同鬼魅般拔高数尺!同时,她手腕一翻,一道细长的、闪烁着幽蓝色泽的软索如同毒蛇出洞,闪电般射向梁卉腰间!
啪!
软索精准地缠住了梁卉的腰肢!欧阳晓晓借力一拉!
“过来!”
梁卉只觉一股巨大的力量传来,身体不由自主地被向前猛地拽飞,险之又险地避开了那几缕致命的孢子烟雾!她重重地摔在黄天越身前几步的骨路上,摔得七荤八素,但总算脱离了最危险的区域。
“不想死就爬起来快跑!”欧阳晓晓冰冷的声音带着一丝喘息,显然这折返救援也耗费了她不少力气。她收回软索,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急掠。
黄天越心中稍定,强忍着真气剧烈消耗带来的虚弱感和剧痛,一把拉起摔懵了的梁卉。“跟紧!”他低吼一声,再次催动那稀薄的冰蓝寒雾,护住自己和身边的三人,紧追欧阳晓晓的背影。
骨路在惨白尸蕈的包围下,如同通往地狱的栈桥。两侧的孢子烟雾越来越浓,如同翻滚的白色浪潮,不断冲击着黄天越那摇摇欲坠的寒雾屏障。每一次冲击,都让屏障剧烈波动,寒气逸散,黄天越的脸色便苍白一分,嘴角溢出的鲜血也更多一丝。他咬紧牙关,破藏真意运转到极限,强行压榨着丹田深处每一丝力量,维持着这脆弱的守护。冰与火的冲突在经脉中肆虐,带来冰火两重天的极致痛苦,但他眼神中的火焰,却燃烧得更加炽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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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卉被黄天越拉着,跌跌撞撞地奔跑,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天越哥拉着她的手在剧烈颤抖,能听到他粗重如同破风箱般的喘息,更能看到他后背衣衫被冷汗和鲜血浸透的深色痕迹!巨大的恐惧和无助感淹没着她,但看着天越哥那如同山岳般挡在身前、承受着一切的背影,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量支撑着她,让她没有倒下。
前方的欧阳晓晓速度极快,她对骨路的湿滑和孔洞似乎了如指掌,总能提前避开危险。她不时弹出粉末驱散靠近的孢子,为身后三人争取一线喘息之机。但她的脸色也愈发凝重,显然这尸蕈泽的危险远超她的预估。
骨路蜿蜒,深入泽中。两侧的尸蕈越发巨大,菌伞如同惨白的苍穹,投下令人窒息的阴影。孢子形成的白色烟雾已经浓郁得如同实质,将骨路后半段完全笼罩!黄天越的冰蓝寒雾屏障在白色烟雾的疯狂侵蚀下,范围被压缩到极限,只勉强覆盖住他和紧贴着的杜莺歌、上官燕舞,变得稀薄如纸,明灭不定,仿佛随时都会彻底破碎!
梁卉已经完全暴露在孢子烟雾的边缘!尽管她拼命屏住呼吸,用衣袖捂住口鼻,但裸露的手背和脖颈上,已经沾染了不少惨白色的粉尘!强烈的麻痹感和刺痒如同无数蚂蚁在啃噬,头晕目眩,脚步虚浮,全靠黄天越死死拉着才没有倒下。
“还有…还有多远…”梁卉的声音带着绝望的哭腔,视线已经开始模糊。
欧阳晓晓没有回答。她的身影在浓得化不开的白色孢子雾中若隐若现,速度似乎也慢了下来,显然她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突然!
前方浓雾中,传来欧阳晓晓一声短促而带着惊怒的厉喝:“小心脚下!”
话音未落!
咔嚓——!
一声令人心悸的脆响从黄天越脚下传来!他踩踏的那块巨大兽骨,因常年被腐毒侵蚀和湿气渗透,内部早已布满裂纹,此刻在他沉重的步伐和剧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