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老嬷母的一锤定音之下,这个笼罩在莎卓部落与乌俄部落近一年的阴霾,终于散去了。原本提心吊胆的两族百姓又回到了过去那般和谐融洽之中。
姤央听到老嬷母的指令之时,愤怒不已,她寻到了老嬷母所居之地质问老嬷母为何不继续查下去,她在屋中还曾高声呐喊,一定是姤霁勾结歹人,害死了她的迭祖以及她的仰娘(女儿)。
老嬷母听罢,狠狠地扇了她一耳光,并且警告她,若是她再这般不明事理胡搅蛮缠,作为阿母的老嬷母不介意将她这个首领换下来,并且永远禁止她前来探望小姤楼。
老嬷母与姤央的吵闹之声自是惊动了姤霁与姤楼。
当姤央离开之后,姤霁泪眼婆娑的抱着怀中哭闹不止的姤楼走到了门口,望着已然消失身影的姤央。
老嬷母长声叹息:“阿霁,你都听到了?”
“娜乌,阿母就这般讨厌我吗?”姤霁回头望向身后的老嬷母,大颗大颗的泪珠从她的眼中滚落。
老嬷母一把将她揽入怀中:“孩子,你阿母也是一时糊涂,你莫要气恼她。终有一日她能想通的,能接受现实的。”
“娜乌,迭帕与阿玉真的不是我害的,我真的不知道那条船有问题。娜乌,请您信我。”
“好孩子,娜乌信你。阿霁啊,当初的事情,你还记得多少?”老嬷母一边安抚着姤霁,一边柔声询问,毕竟好好的船能散架,的确是匪夷所思。
姤簌从姤霁的怀中将姤楼接过抱走之后,姤霁才缓缓收回眼神看向老嬷母:“那日本是我们的归族之日,江面上停了三艘船只,三艘船一模一样的。
迭帕与阿玉是走在我后面的,我当时疑惑的看着三艘船问迭帕,哪一艘是咱们的。
迭帕当时看向三艘船时,眼中也有疑惑的神情,毕竟阿母是首领,我们的船是与别家不同的。
可是河面上却出现了三艘我们的船,若是阿母要来,定会告知迭帕的。”
“好孩子,那你们为何又分别上了两艘不同的船呢?”
“原本我们是准备要登船了的,可是突然来了一个嘎老(叔叔),他在迭帕的耳边说了些什么,然后迭帕便让我和阿玉先登船。”
“你见到的那个嘎老是谁?”
姤霁摇了摇头:“是我从未见过的嘎老,只不过他穿的衣服是乌俄部族的,我想应当是迭帕认识的。”
老嬷母微微颔首继续问道:“那后来呢?阿渺为何与你分开了?”
“阿玉不愿与我单独上船,她在迭帕的怀中哭闹,迭帕迫不得已便抱着阿玉跟在了那位嘎老的身后离开了。”
老嬷母越听神色越是凝重:“阿霁,开船之时你未曾发现你的迭帕与阿玉未曾与你同在船上?”
姤霁蹙眉回忆了片刻,却又摇了摇头:“娜乌,我不记得上船之后等待迭帕之时,到底发生了什么。我是在船手的惊呼声中醒来的。”
“你的意思是上船之后,你便睡着了?”
姤霁疑惑的缓慢点了点头:“应该是吧,我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船舱之中的,可我却完全不记得自己何时入的船舱。”
老嬷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,继续问道:“那你从船舱到了甲板之后看见了什么?”
“我看见渡口附近围满了人,而离渡口不远处的河里四散着木板。娜乌,我当时也是被吓坏了,第一次瞧见这样的情景,于是便在船上四处寻找迭帕的踪迹。可是船上除了我与那船手之外,便无其他之人了。”
“船手?阿霁,你确定船上除了你之外还有一个船手?”
姤霁快速的点着头:“娜乌,真的有个船手在船上的!我没有撒谎,我真的没有撒谎。”
瞧着姤霁的情绪越发的激动,老嬷母赶忙安抚道:“阿霁,娜乌信你,你切莫着急。你慢慢跟娜乌说,为何咱们发现你之时船上只有你一人了?为何你当时会说你迭帕与阿玉没了?”
姤霁的泪水簌簌的下落着:“娜乌,我看到了迭帕与阿玉顺着水飘下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