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庶女的母亲与苟卓的夫人也不过是嫡庶姐妹的关系罢了,这层关系在这错综复杂的官场争斗中,实在是太过单薄,根本无法为他提供足够的庇护。
他没有强大的家族作为坚实的后盾,在这生死攸关的时刻,实在是不敢轻易招供。
他自己死了倒也罢了,可家中还有那温柔贤淑的妻妾和年幼可爱的幼子。
若是让苟家知晓是他供出了一切,以苟家的狠辣手段,他的妻妾孩子恐怕在劫难逃,性命堪忧。
想到这里,白监当的心中一阵绞痛,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绝望与无奈。
白监当一脸豁出性命的模样,牙关紧咬,那两排牙齿仿佛要咬碎一般,发出 “咯咯” 的声响。
他的脸上写满了决绝,任由护卫军的鞭子如雨点般落下,每一鞭都抽在他的身上,皮开肉绽,鲜血直流,可他却始终没有松口,没有吐出半个字的供词。
护卫军上前,单膝跪地,恭敬地向我禀报:“殿下,人已经晕过去了。”
我头也不抬,淡淡地说道:“丢去大牢里吧,把推官叫来。”
“诺。”
护卫军领命,两人如拖死狗一般,将白监当那满身鲜血、狼狈不堪的身体丢回了狱房之中。
那些还未被传唤到的人,看到白监当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,吓得大气都不敢出。
他们原本满心以为白监当也会像曹巡检那般,安然无恙地走出监狱,却万万没想到,竟会被打成这副模样。
其中一人小心翼翼地伸出手,探了探白监当的鼻息,暗自庆幸道:“还好还好,还没死,看来只是晕过去了。”
“推官,出来!”
护卫军的声音在狱房里响起。
被点到名的推官,心里猛地 “咯噔” 一下,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,仿佛被抽去了所有的血色。
他低着头,战战兢兢地跟着护卫军朝着刑房走去,每一步都仿佛有千斤重,那颤抖的双腿,几乎支撑不住他的身体。
狱房之中,判官满脸疑惑地向苟卓问道:“苟大人,难不成曹孟真的出卖了咱们?
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,我们多年的谋划,难道就要毁于一旦了吗?”
苟卓并未回应判官的问题,只是紧紧地攥着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那手背上的青筋都暴突了起来。
他的眼神中透露出浓浓的杀意,仿佛要将曹孟生吞活剥一般。
曹孟娶了他的妹妹为妻,却对妹妹毫不宠爱。
若不是因为需要与曹家联姻,借助曹家的势力,他又怎会忍心将自己的妹妹嫁过去。
想到这里,苟卓的心中一阵怒火中烧,暗暗发誓:看来这曹孟是打算断尾求生了,若是他苟卓日后能出去,定要让曹孟死无葬身之地,让他为自己的背叛付出惨痛的代价!
推官踏入刑房的那一刻,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扑面而来,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来。
刑架之上,行刑的鞭子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白监当的鲜血,那殷红的鲜血,在地上汇聚成一滩,触目惊心,场面令人毛骨悚然。
黄推官并非两浙本地人,而是被调任到此处任职的。
他的家中父母妻儿都远在他乡,不在此地。
他对苟卓他们的所作所为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也是因为他刚到任之时,只因亲眼目睹了前任监当的悲惨下场。
前任监当的卷宗里写的是喝醉后自己落入河中,被淹死的。
可那看似平常的意外死亡背后,却并非如此。
我看着黄推官,淡漠的说道:“黄推官是吧,你是想站在这刑架上,承受这无尽的痛苦。
还是坐在这儿,与本宫好好聊聊,二选一吧!”
黄推官先是对着我深深地鞠躬作揖,行了一个大礼,而后 “扑通” 一声跪了下来。
接着便诚惶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