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> 日子一天天过去。修好了屋顶,他们开始修补栅栏。劈柴、做饭、打水、入睡。没有总部,没有战队,没有芝加哥。这是一种近乎原始的、枯燥的生活。
这正是无限的治疗。他用这种绝对的日常与劳动,将罗小黑濒临解离的灵魂一寸寸拉回到现实这片土地上。
罗小黑的状态好了很多。他不再呕吐,不再做噩梦,甚至能在劈柴时和无限开一个你劈歪了的玩笑。他那张队长的面具和烬的阴影,似乎都被这片山林的风吹散了。
但无限知道没有。那份创伤,那个病毒依旧潜伏着。它只是在等。
这天下午,无限在溪边打坐。罗小黑在一旁练习着嘿咻的控制,试图用灵力去捞一条溪里的鱼。
(他依旧只敢用这个。只敢用我教给他的,罗小黑的力量。)
(但他不敢碰的...才是他真正的战利品。)
就在这时,罗小黑的嘿咻捞空了,那团黑色灵力失控地撞上岸边的岩石。
啪。
岩石上出现了一道微小的、近乎解构的裂痕。
罗小黑触电般收回了所有力量!他盯着那道裂痕,如同看到了烬的归来!
(不...不...)
他开始轻微颤抖。
(我又...)
(我...)
停下。
无限平静的声音及时切断了他的恐慌。无限睁开了眼睛。
(他还在害怕。)
(他以为那是渊的污秽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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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他不知道,那是他在第一时间线的绝望中,唯一从渊那里抢回来的东西。)
罗小黑。无限站起来。
日常的治疗结束了。
现在是第二阶段。
罗小黑恐慌地抬头,看到师父正用一种他从未见过的绝对认真的眼神看着他。
无限伸出手。
用它。
用你重置我的那个力量。
现在,攻击我。
不!!!
罗小黑尖叫着后退!
不!师父!我不能!我会...我会...
(我会杀了你!就像...)
你不会。无限的声音是软硬兼施中的硬。
因为,我在这里。
(我不能让你独自面对那片深渊。)
(这一次,我陪你一起。)
(这才是我该付的赎金。)
无限的领域无声展开,但那不是攻击,而是一个怀抱,一个绝对安全的茧。
无限用最通情达理的声音下达最疯狂的命令。
这不是烬的力量。
这是你的。
你不敢用它,你就永远是渊的囚徒。
去掌控它。
去污染我。
啊...啊...
罗小黑被这句污染我逼到绝境。他看着师父那双主动献祭的眼睛,终于崩溃地举起了手!
那股来自烬的解构规则疯狂涌向无限!
(来了...)
无限没有闪躲,甚至主动迎了上去!
那股虚无撞上秩序。无限的身体剧烈一颤!
(好冷...)
(这就是渊的规则...)
(不...这不是渊...)
这是恐惧,痛苦,绝望。
(这是罗小黑的灵魂...)
无限在这个战利品里读到的不是污秽,而是罗小黑在第一时间线那无尽的悲鸣!
啊!!!
罗小黑看着自己的力量正在解构师父,恐惧到失控!他要收回!
不准!
无限一把抓住他的手!他强行让那股解构在他们相握的手之间继续流动!
看着它!罗小黑!无限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