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的,损失了帝国辛辛苦苦积攒起来的,准备南下的几个师团继续进攻武汉的军火物资,荻洲立兵想不下地狱都不行了。
一阵一阵闪光如一道一道闪电刺激了荻洲立兵的眼中,一声一声爆炸如同惊雷,灌进了荻洲立兵的耳朵。
现在他的双眼已经不能视物,他的双耳已经不能听声。
他的整个人已经彻底的麻木了。
当徐州城内最后一声爆炸声平息之后,许久许久,荻洲立兵才艰难的爬了起来,然后木呆呆的坐到了椅子上,犹如一尊泥塑的大佛,等待着各方的报告。
一个军官连滚带爬的冲了进来,惨叫哀嚎:“报告司令官阁下,咱们最大的军火囤积之地,被敌人渗透,点燃了多个爆炸点,引起了巨大的弹药殉爆,整个囤积点被炸一空,我们一个完整的运输联队,全部殉难啦。殃及周围的民房无数。”
又一个军官跌跌撞撞的跑了进来,身上那笔挺的军服都被撕成了一条一条的:“报告司令官阁下,我们的小庙粮食储存基地被敌人渗透点燃,所积存的物资所剩无几。”
“报告司令官阁下,自来水厂被彻底的炸毁。”
“发电厂也已经被炸毁。”
“电报局也被夷为平地。”
“报告——”
无需再继续倾听了,因为这一次敌人渗透进来的特战大队,数量绝对不少于一两百名!
他们竟然如此明目张胆地,潜藏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,而自己却全然没有察觉到丝毫异样。
荻洲立兵面色凝重地挥了挥手,示意所有的鬼子都立刻退出房间。
待房间内只剩下他和多田两人后,荻洲立兵缓缓站起身来,目光凝视着在大爆炸中遭受严重冲击、七孔流血不止的多田,心中充满了愧疚与自责。
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对着多田深深地鞠了一躬,说道:“多田君,你是否还能够站起来呢?”
多田的身体因为剧痛而不停地颤抖着,他哆哆嗦嗦地抬起手,擦去了口鼻中不断流出的鲜血。
尽管伤势严重,但他竟然还有心情苦笑着自嘲道:“我这个文人出身的,终究还是比不上你这位悍将啊。
看起来,我的大限将至了。”
荻洲立兵的内心愈发沉重,他再次向多田鞠了一躬,诚恳地说道:“都是因为我的疏忽,才导致了这样的局面,是我拖累了你啊。
然而,作为你的好朋友,我还有最后一个请求。”
多田艰难地抬起头,看着荻洲立兵,眼中透露出一丝无奈:“师团长阁下,请不必如此客气,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吧。”
荻洲立兵稍稍犹豫了一下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说道:“多田君,我希望你能够帮助我,送我最后一程。”
日本人的剖腹自杀,是一种极其庄重且肃穆的仪式。
执行这一行为的人,需要以极其缓慢而坚定的动作,将自己的腹部划开,让肠子缓缓地流出体外,忍受着那漫长而无尽的痛苦。
而在这个过程中,有一个关键的角色——介错。介错的任务就是在剖腹者,完成这一痛苦过程的关键时刻,迅速而果断地砍下他的头颅,以结束他的痛苦。
当荻洲立兵向多田提出这样的请求时,多田惊愕得脸色苍白,他瞪大了眼睛,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神情,失声喊道:“荻洲君,万万不可如此啊!”
然而,荻洲立兵的脸上却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,那笑容中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奈和绝望。
他缓缓地开口说道:“多田君,这一次,由于我的严重失职,给帝国带来了如此巨大的损失。
作为指挥官,我理应为这一切承担起所有的责任。
与其被押解回大本营,然后在军事法庭上接受那充满羞辱的审判,还不如让我以一个武士的方式,来结束自己的生命。”
说完这些话,荻洲立兵的身体微微前倾,带着无比真诚的态度,再次深深地向多田鞠了一躬,恳切地请求道:“多田君,请您务必帮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