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她咬了咬牙,转身走到灶台边,拿起那把最重的铁壶,壶里还有半壶没倒的热水。
她轻轻拉开门,许大茂正全神贯注地撬锁,根本没察觉身后有人。娄晓娥举起铁壶,兜头就往他背上浇——不是开水,是温的,但足够让他吃一惊。
“嗷!”许大茂被浇得跳起来,回头看见娄晓娥举着铁壶,吓得后退半步,“你疯了!”
“你撬我家门锁,还有脸说我疯了?”娄晓娥把铁壶往地上一墩,“许大茂,我告诉你,这院里住着三大爷和聋老太太,你要是敢再动歪心思,我现在就喊人,让全院都知道你半夜撬寡妇门!”
“谁撬寡妇门了!”许大茂急得脸通红,“我就是……就是想找你爸说说话!”
“我爸早睡了!”娄晓娥捡起地上的铁丝扔到他面前,“用这玩意儿‘说说话’?你当我傻还是当全院人傻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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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被堵得说不出话,看着地上的铁丝,忽然蹲在地上捂着脸,声音带着哭腔:“我也是没办法……那批货是我表哥托我弄的,弄不到他饶不了我……我就是想借你家的工业券用用,用完就还……”
娄晓娥皱眉。她没料到许大茂会来这么一出,看着他蹲在地上的样子,倒有几分可怜。但转念一想,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,若不是他贪心不足想赚黑钱,也不会落到这步田地。
“你的事,我管不了。”娄晓娥的声音冷了下来,“工业券是国家发的,不是给你做违法勾当的。你要是真怕你表哥,就去自首,总比被抓起来强。”
许大茂猛地抬起头,眼睛通红:“自首?你想让我蹲大狱?娄晓娥,你好狠的心!”
“我狠?”娄晓娥气笑了,“当初你骗我家布票给相好的做裙子时,怎么不说自己狠?前几天想骗我爸用假票证时,怎么不说自己狠?许大茂,人要脸树要皮,你要是还有点骨气,就别干这偷鸡摸狗的事!”
她转身往回走,走到门口时又停下,回头看了眼还蹲在地上的许大茂:“这院里的人都看着呢,你好自为之。”
关上门,娄晓娥靠在门板上,手还在抖。刚才许大茂那通红的眼睛,看着实在吓人。她走到父母房门口听了听,里面传来父亲均匀的呼吸声,看来是没被吵醒。
回到自己屋,她却再也睡不着了。坐在灯下拿起虎头鞋,纳了几针就错了位——许大茂那副走投无路的样子,总在她眼前晃。她知道不能心软,可毕竟是同住一个院的街坊,真要是被抓起来,许大茂他妈怕是也受不了。
天快亮时,娄晓娥迷迷糊糊睡着了。再次醒来时,母亲正站在床边,手里拿着件棉袄:“快起来吧,三大爷刚才来说,许大茂他妈在院里哭,说许大茂一晚上没回家。”
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,赶紧穿上棉袄往外走。中院里,许大茂他妈正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哭,贾张氏在一旁劝,嘴里却不停念叨:“准是又出去鬼混了……”
“许大妈,您先起来。”娄晓娥走过去想扶她,被许大茂他妈一把甩开:“别碰我!我儿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,我跟你没完!”
娄晓娥的手僵在半空,心里明白了——许大茂没回家,他妈把账算到她头上了。
“许大妈,话可不能乱说。”三大爷背着双手走过来,“昨晚谁听见许大茂跟晓娥吵架了?那是他自己想不开,跟晓娥有啥关系?”
“就是她!”许大茂他妈指着娄晓娥,“要不是她坏了我儿子的事,我儿子能出去躲着不回家?”
“躲?”娄晓娥挑眉,“您怎么知道他是躲着?万一是……”她故意没说下去,但意思很明显。
许大茂他妈果然慌了,哭声都变了调:“你啥意思?我儿子咋了?”
“我可没说啥。”娄晓娥摊摊手,“不过昨晚我看见他往东边去了,那边不是有个废弃的仓库吗?他以前总去那儿……”
话没说完,许大茂他妈就爬起来往院外跑,嘴里喊着“大茂”。贾张氏也跟在后面看热闹,嘴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