评评理，贾大妈总不能再说啥了。”
果然，没过半个时辰，中院就传来三大爷的声音，像敲算盘似的清亮：“贾张氏你这就不对了！晓娥妹子好心给票，秦淮茹帮着带糖糕，互帮互助是好事！你在这儿吵吵啥？想让全院都知道你嫉妒？”
接着是贾张氏的哭喊：“他三大爷你别偏听偏信！那缝纫机票多金贵……”
“金贵也不是你的！”三大爷打断她，“有这功夫吵架，不如回家拾掇拾掇你那堆破烂，听说收购站最近收旧报纸给的价高……”
娄晓娥靠在门框上，听着院里渐渐平息的争吵，心里那点算计慢慢化成暖意。她转身往灶房走，想给母亲热碗粥，却看见窗台上放着个小布包，打开一看，是两张崭新的布票，还有张字条，是秦淮茹歪歪扭扭的字迹：“票我不用了，谢谢妹子。”
娄晓娥拿起布票往账册里夹时，突然发现票面上印着的日期——正是秦淮茹昨天去供销社的那天。她忍不住笑了，原来秦淮茹不是说谎，是舍不得用自己的布票。
夜色渐深时，娄晓娥听见西厢房传来许大茂的咳嗽声，还有贾张氏压低了的骂声。她吹灭油灯，躺在床上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账册上的工业券——许大茂说这券能换自行车，或许是真的。
要是真能换辆自行车，带母亲去郊外散心，该多好。
正想着，院墙外突然传来“咚”的一声，像是有人扔了块石头进来。娄晓娥猛地坐起来，摸出枕头下的剪刀——这四合院里，怕是又要出事了。
她悄悄走到窗边，撩开窗帘一角往外看，只见月光下，一个黑影正往许大茂家的窗台上放东西，放完就猫着腰跑了。借着月光看清那东西的模样，娄晓娥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——是个贴着封条的纸包，封条上印着的，正是许大茂他们厂的章。
这纸包里，装的是什么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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