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有没有南方月饼。
“嫂子费心了,”娄晓娥接过竹篮,往桌上端了盘刚腌好的萝卜条,“快坐下吃点,我刚熬了玉米粥。”
秦淮茹没坐,手在围裙上擦了擦:“不了,我家棒梗还等着吃饭呢。”她往屋里瞟了眼,“对了妹子,昨天许大茂给你送月饼了?我听他在门口嚷嚷半天。”
娄晓娥盛了碗玉米粥,慢悠悠地吹着热气:“送了,不过我没要。嫂子也知道,他那性子,指不定从哪蹭来的,我家可不敢收。”
秦淮茹的眼睛亮了亮:“那你们家吃啥?我这儿还有两张粮票,要不你拿去买点白面?”
“不用,”娄晓娥放下粥碗,从橱柜里拿出个油纸包,打开来,里面是几块杏仁酥,“我爸从南方带了些点心,够过节的了。嫂子要是不嫌弃,拿两块回去给棒梗和小当尝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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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淮茹的目光在杏仁酥上粘了片刻,又慌忙移开,摆手说:“不了不了,那多不好意思。”嘴上说着不要,脚却没动,显然是想要。
娄晓娥拿起两块杏仁酥,用张干净的油纸包好,塞进秦淮茹手里:“拿着吧,不值钱的玩意儿。”她故意提高了声音,“说起来也巧,我爸带的点心还不少,回头我给聋老太太也送点过去,她老人家爱吃甜的。”
这话是说给院里其他人听的——她娄晓娥不是小气的人,该有的礼数不会少,但想占便宜也没门。
秦淮茹捏着油纸包,脸上的笑真实了些:“妹子真是心细,那我替棒梗谢谢你了。”转身要走,又回头说,“对了,刚才三大爷在院里喊,说中午要开全院大会,让各家都出个人,商量中秋聚餐的事。”
娄晓娥心里“咯噔”一下——三大爷最爱搞这种聚餐,说是AA制,最后准会变着法让条件好的人家多掏钱,她爸是资本家,肯定会被当成“重点照顾”对象。
“知道了,”娄晓娥不动声色地擦了擦桌子,“中午我去就行。”
秦淮茹走后,娄晓娥把那盒缺角的月饼拿出来,数了数,总共四块,还剩三块完整的。她用红纸包好,打算等会儿给聋老太太送去——聋老太太虽然偏疼傻柱,但明事理,关键时候总能说句公道话,这人情得结。
刚包好,就听见院里传来贾张氏的大嗓门:“秦淮茹!你拿的啥好东西?给我瞧瞧!”接着是秦淮茹的辩解声,还有傻柱的劝架声,乱糟糟的像锅粥。
娄晓娥把红纸包揣进兜里,拎起给聋老太太准备的杏仁酥,锁好门往中院走。路过傻柱家门口时,看见贾张氏正拽着秦淮茹的胳膊,想抢她手里的油纸包,傻柱站在中间拉架,脸涨得通红。
“贾大妈这是干啥?”娄晓娥走过去,故意把手里的杏仁酥举高了些,“大清早的就欺负秦嫂子,传出去让人笑话。”
贾张氏瞥见娄晓娥手里的纸包,眼睛立刻直了:“哟,这不是娄家丫头吗?手里拎的啥好东西?也给我尝尝呗。”
“这是给聋老太太的,”娄晓娥往聋老太太住的东厢房走,“大妈要是想吃,让许大茂给你买去,他昨天还拎着盒月饼呢,不知道是不是给你留的。”
贾张氏的手僵在半空,嘴里嘟囔着:“谁稀罕他的破月饼……”却也松了拽着秦淮茹的手。
娄晓娥把杏仁酥递给聋老太太时,老太太正坐在炕头纳鞋底,看见她就笑:“丫头来了?快坐,我给你留了块冰糖。”
娄晓娥接过冰糖,放进嘴里含着,甜丝丝的味道从舌尖漫开:“老太太,中午三大爷说要开全院大会商量聚餐,您可别让他坑了。”她凑近老太太耳边,压低声音,“我听说三大爷早就算计着让我家多掏钱,您可得帮我说道说道。”
聋老太太拍了拍她的手,枯瘦的手指在她手背上捏了捏:“放心,有我在,谁也别想欺负你这丫头。”她往窗外看了眼,“许大茂那小子不是东西,你往后离他远点。”
娄晓娥笑着点头,心里踏实了不少——有聋老太太这句话,中午的大会至少能少些麻烦。<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