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中午开大会时，三大爷果然第一个开口：“中秋聚餐，讲究个团团圆圆，我看不如各家凑点钱和粮票，买只鸡，割点肉，在中院支口大锅，热热闹闹吃顿好的。”他眼睛瞟着娄晓娥，“晓娥家条件好，要不就多掏点？也让街坊们沾沾光。”
贾张氏立刻附和：“就是！她家是资本家，平时吃香的喝辣的，也该让我们尝尝鲜！”
娄晓娥刚要开口，聋老太太在旁边咳了声：“我说老阎，你这话说的不对。谁家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，聚餐就得AA制，一分都不能少。”她用拐杖指着三大爷，“你要是想占便宜，这聚餐我看也别办了。”
一大爷赶紧打圆场：“老太太说的是，就按AA制来，我这就回家拿钱和粮票。”
三大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，想说啥，被聋老太太用拐杖敲了敲地面：“咋？你有意见？”
“没……没意见，”三大爷讪讪地笑了，“就按老太太说的办。”
散会后，娄晓娥往家走，秦淮茹追了上来，手里还攥着那两块杏仁酥：“妹子，刚才谢谢你啊。”她把杏仁酥往娄晓娥手里塞，“这你拿回去，我家孩子不爱吃甜的。”
娄晓娥推回去：“嫂子拿着吧，就当我谢你早上送的馒头了。”她往中院瞥了眼，看见许大茂正和三大爷凑在一起嘀咕，“对了嫂子，许大茂刚才跟三大爷说啥呢？神神秘秘的。”
秦淮茹往那边看了眼，压低声音：“好像说要去你家借酒，说是中秋聚餐得喝点酒才热闹。”
娄晓娥心里冷笑——许大茂明知道她爸早就不喝酒了，这是又想找借口上门，指不定还想偷两块月饼。她拍了拍秦淮茹的胳膊：“知道了，谢嫂子提醒。”
回到家，娄晓娥把藏在衣柜里的月饼盒拿出来，打开一看，莲蓉馅的月饼躺在里面，圆滚滚的像轮小月亮。她拿起一块，用刀切成四瓣，给母亲递了一瓣：“妈，尝尝，还是热乎的呢。”
母亲咬了口，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：“真甜，比年轻时吃的还好吃。”
娄晓娥看着母亲的笑脸，心里突然暖暖的。她知道，这四合院里的算计还会继续，许大茂和三大爷也不会善罢甘休，但只要她守好自己的家，护好身边的人，再难的日子，也能嚼出点甜来。
窗外的月光越发明亮，照在窗纸上，像撒了层银粉。娄晓娥拿起剩下的月饼，用纸包好，打算等会儿给聋老太太送去半块——这人情，得还。至于许大茂和三大爷的算计，她等着就是，反正她早就不是那个任人拿捏的冤大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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