敢真把街道办的人招来——自家那点偷鸡摸狗的事,哪经得住查?
我......我就是随口一说......她讪讪地往后退,撞到了身后的许大茂。
许大茂正蹲在墙根抽烟,被撞得一个趔趄,烟卷掉在地上。他没去捡,反而阴阳怪气地笑:有些人啊,得了个红本本就以为天老大她老二了。我倒要看看,这积极分子能当多久。
许大茂你啥意思?傻柱瞪起眼睛,你嫉妒就直说!
我嫉妒?许大茂猛地站起来,胸口的补丁被扯得变了形,我是提醒某些人,别高兴得太早!成分这东西,可不是一个红本本就能盖住的!
这话像根毒刺,精准地扎在娄晓娥最敏感的地方。她攥紧了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——许大茂这是拿她最在乎的事威胁她。
大茂哥说得对。娄晓娥突然笑了,笑意却没到眼底,所以我更得好好表现,不给街道添麻烦,也不给某些想挑事的人留把柄。她特意加重两个字,目光扫过许大茂和秦淮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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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大茂的脸涨成了猪肝色,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。秦淮茹的哭声也小了,只是低着头抹眼泪,不知道在盘算什么。
一大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过来,咳嗽两声:都围在这儿干啥?不用上工?他看了眼地上的碎碗,又看了看娄晓娥,晓娥是街道认可的积极分子,你们都该向她学习,少搬弄是非。
有了一大爷这句话,这场闹剧才算草草收场。傻柱气呼呼地帮娄晓娥收拾地上的碎碗,秦淮茹哭哭啼啼地回了家,许大茂蹲回墙根,闷头抽着旱烟,烟圈一圈圈飘向天空。
娄晓娥看着这一切,心里清楚,这只是开始。许大茂那句红本本盖不住成分像根针,时时刻刻扎着她——他说得没错,这是她的软肋,也是别人最容易攻击的地方。
傍晚时分,娄晓娥去给聋老太太送刚纳好的袜底。西厢房里,老太太正用放大镜看着一张泛黄的旧报纸,见她进来,慢悠悠地放下放大镜:红本本的事,闹得全院都知道了?
娄晓娥把袜底放在炕桌上,树大招风。
风大才好。老太太拿起烟袋锅,火星在昏暗的光线下明灭,能吹掉枯枝败叶,也能看清谁是人谁是鬼。她顿了顿,突然压低声音,许大茂中午去了趟派出所,跟他那个当片警的远房表哥说了半天话。
娄晓娥的心猛地一沉:您怎么知道?
我让保姆去打酱油,看见的。老太太磕了磕烟袋锅,烟灰落在炕席上,那表哥前年查过你家成分,眼睛里不揉沙子。
娄晓娥的指尖瞬间冰凉。许大茂这是要动真格的了?找片警查成分,这是想把她往死里逼!
别慌。老太太看穿了她的紧张,用拐杖头敲了敲炕桌,你爸上个月给派出所捐了十张新桌子,李所长亲自送来的感谢信,我还去凑了热闹。
娄晓娥愣住了,随即心头一暖。父亲向来闷声不响,没想到竟做了这事。十张桌子在这物资匮乏的年代可不是小数,李所长看在这份情分上,也不会轻易听信许大茂的谗言。
许大茂那表哥是个势利眼,老太太继续说,见了你爸的面子,顶多走个过场。倒是......她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窗外,有些人明着不敢来,暗着给你使绊子,更得防。
娄晓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正看见秦淮茹蹲在自家窗下,手里拿着根烧火棍,不知道在划拉什么。夕阳的光落在她佝偻的背上,像个伺机而动的影子。
回到家时,娄晓娥特意绕到秦淮茹窗下。地上被烧火棍划得乱七八糟,隐约能看出积极分子几个字,每个字都被划得歪歪扭扭,像是被人狠狠踩过。
她心里冷笑,转身往家走。刚到门口,就看见门槛上放着个小布包,包得严严实实的。打开一看,里面竟是半块发霉的玉米面饼子,饼子上还插着根鸡毛——这是赤裸裸的诅咒,骂她是鸡,还盼着她吃发霉的东西倒霉。
娄晓娥捏着那半块饼子,指节泛白。是谁干的?许大茂?贾张氏?还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