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人间百态……谁曾想……
一股撕裂心肺的剧痛和汹涌滔天的怨毒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伪装!她精心描画的黛眉猛地竖起,那双足以颠倒众生的媚眼深处,如同万年寒潭投入了烧红的烙铁,轰然腾起一片暴戾的血红色煞气!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牙齿咬碎的声音!
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尖锐的刺痛让她从几乎失控的暴走边缘强行拉回一丝清明。不行!不能失态!这里是摘星楼!是纣王面前!
她猛地吸了一口气,那动作细微却带着一种濒死挣扎般的急促。强行压下喉头翻涌的腥甜,她脸上瞬间重新堆起柔媚如春风的笑意,只是这笑意未曾到达眼底半分,反而衬得那双血红涌动的眸子更加妖异骇人。
她起身,腰肢款摆,如同弱柳扶风,挨到帝辛身侧,声音娇嗲得能滴出蜜糖,却又巧妙地掺杂了一丝恰到好处的疑虑和委屈:
“陛下~~您听听,亚相所言,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呢。一边是术士喊冤,说是除妖卫道;一边是百姓激愤,指认杀人害命。这事……可真真是真假难辨,扑朔迷离呢。”她微微蹙起秀眉,仿佛
“陛下~~您听听,亚相所言,真是叫人摸不着头脑呢。一边是术士喊冤,说是除妖卫道;一边是百姓激愤,指认杀人害命。这事……可真真是真假难辨,扑朔迷离呢。”她微微蹙起秀眉,仿佛真的在替君王分忧解难,“不过呀,陛下~~~这世上哪来那么多妖怪?臣妾听着都觉得荒谬呢。只是……空口无凭,总不好冤枉了好人,也莫叫真凶逍遥法外呀……”
她顿了顿,眼波流转,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狠厉,瞟向比干,声音依旧柔媚:
“依臣妾愚见,陛下何不传旨,让那术士连同那女子……哦,连同那具尸身,一并带上这摘星楼来?宫阙之地,自有浩然正气。若那女子果真是妖物所化,妖邪秽气,在陛下真龙天威笼罩之下,必定无所遁形!臣妾也想亲眼瞧瞧,到底是何等‘妖精’,能惹出这般泼天的祸事!”
她微微倾身,吐气如兰,带着一丝撒娇的鼻音,强调道:“陛下~~亲眼看看,不就真相大白了吗?总好过下面人众说纷纭,扰乱了陛下的耳根清净呀。”
纣王本就对妲己百依百顺,此刻见她娇声软语,说得似乎句句在理,又带着几分娇憨的好奇,哪里还有半分疑虑?他哈哈一笑,伸手揽过妲己的纤腰,在她滑腻的脸蛋上捏了一把:
“美人所言极是!是人是妖,带到孤王面前,一看便知!省得下面那些愚民吵吵嚷嚷!”他大手一挥,带着几分不耐烦的威严,“传旨!命那术士姜尚,拖着那女子尸身,即刻上摘星楼见驾!孤倒要看看,究竟是哪路‘妖精’,敢在孤的眼皮子底下作耗!”
圣旨如同冰冷的鞭子,抽在午门前燥热的空气里。
“带术士姜尚——携尸见驾——!”
尖利的宣号声在巍峨的宫墙间反复回荡。
早已等候多时的护卫如狼似虎,粗暴地推搡着姜尚:“老东西!听见没有?圣上有旨!拖上你的‘妖精’!上摘星楼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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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尚脊梁骨挺得笔直,如同风雪中一杆不倒的老枪。他头上、脸上凝结着暗红的血痂,干涸的血痕如同爬在脸上的毒虫。身上那件破旧的青布道袍更是被撕扯得不成样子,沾满了尘土、污血和秽物。他毫不在意身后的推搡和身侧的刀锋,仿佛所有的意志都灌注在右手上。
他那只枯爪般的手,依然如同生了根的铸铁,死死扣着地上那具早已冰凉僵硬的女子手腕。尸体在光洁如镜的金砖地面上拖动,发出沉闷而刺耳的摩擦声,留下一道蜿蜒断续、极其粘稠的暗红轨迹。那断裂的脖颈伤口处,偶尔翻出一点儿白色的东西,随着拖拽微微颤动。
每登上一级白玉台阶,姜尚的呼吸就沉重一分。不是因为疲惫,而是因为那截手腕上传来的、越来越浓郁、越来越活跃的……妖的气息!冰冷、滑腻、怨毒,仿佛一条蛰伏的毒蛇,在死亡的伪装下积蓄着最后的力量,伺机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