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报——!”
刺耳的喊杀声撕裂了西岐城的宁静,像滚雷一样砸进丞相府。姜子牙正闭目养神,猛地睁眼,两道精光一闪而逝。
“外面何事喧哗?!”他沉声问道,声音不大,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很快,探马喘着粗气冲进来:“丞相!大事不好!朝歌的大兵,黑压压一片,已经开到西岐城外,在西门扎营了!看旗号,是晁田、晁雷兄弟俩!”
“朝歌兵马?”姜子牙眉头微皱,手指在案几上轻轻敲击,“纣王昏聩,自顾不暇,闻仲又在平叛,怎会突然发兵西岐?莫非……”他心思电转,瞬间想到了刚投奔来的黄飞虎。纣王这是迁怒西岐收留叛臣?还是闻仲发现了什么端倪,派人来探虚实?
“擂鼓!聚将!”姜子牙霍然起身,声音斩钉截铁。
咚!咚!咚!
沉闷而急促的战鼓震得相府都在微微颤动。眨眼间,西岐的武将们——南宫适、辛甲、武吉等,像一道道旋风刮进了大殿,个个顶盔贯甲,杀气腾腾。
“丞相!可是朝歌来人?”急性子的南宫适第一个问道,手已经按在了刀柄上。
“不错。”姜子牙扫视众将,神色凝重,“晁田、晁雷领兵驻扎西门,来意不明。我西岐恪守臣道,安居乐土,纣王无端兴兵,其心叵测!”
众将面面相觑,一时也猜不透纣王葫芦里卖的什么药。
城外,商军大营。
帅帐里,晁田正和他弟弟晁雷商量。晁雷是个火爆脾气,刚安顿下来就按捺不住了。
“大哥!”晁雷一拍桌子,“刚才哨探回报,西岐压根没啥防备!太师让咱们来探查虚实,我看根本不用费劲!姜子牙?哼,不过是个编草席卖面条的老头子!咱们直接杀过去,砍他几颗人头回去复命,太师肯定重赏!也让朝歌那帮人看看咱们兄弟的本事!”
晁田沉吟了一下,看看弟弟摩拳擦掌的样子,再看看刚扎好的营盘,也觉得西岐似乎不堪一击。他点点头:“也好!先打个头阵,探探深浅!二弟,你去叫阵!”
“得令!”晁雷大喜,抄起他那口寒光闪闪的大刀,翻身上马,带着一队精兵就冲到城下。
“呔——!城上的听着!”晁雷马鞭一指西岐城头,声如炸雷,“叫那姬发小儿和卖面条的老姜头滚出来!天子敕命,闻太师军令在此!你西岐窝藏叛贼黄飞虎,姬发还敢自立什么武王,踩到天子头上拉屎!简直是大逆不道!识相的,赶紧把黄飞虎捆了送出来,再开城投降,饶你们一城狗命!要是敢说半个不字,老子踏平西岐,鸡犬不留!”
城头上,探马飞报晁雷叫阵。南宫适早就憋着一肚子火,不等姜子牙点名,猛地站出来:“丞相!让末将去会会这狂徒!定要打掉他的狗牙!”
姜子牙点头:“万事小心,探其虚实。”
南宫适点齐兵马,城门轰然大开。他提刀策马,一马当先冲出,在西门外列开阵势。看到对面耀武扬威的晁雷,南宫适冷笑一声,勒马喊道:“晁雷!慢着点!你纣王天子无道,残害忠良,凭什么无故派兵来打西岐?怎么,看我们西岐好欺负?”
晁雷一看是南宫适,更不屑了:“南宫适?没听过!少废话!老子奉命来抓反贼!姬发自立为王,收留黄飞虎,罪该万死!你赶紧滚回去报信,让他们把人交出来!不然,连你一块儿剁了!”
南宫适放声大笑,笑声里充满了嘲讽:
“晁雷!你给纣王当狗还当出优越感了?睁开你的狗眼看看!纣王他干的那些事儿,罄竹难书!”
他声音陡然拔高,像重锤一样砸在战场上,两边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:
“忠臣良将,他说剁就剁,剁成肉酱!比干王叔,挖心!梅伯,炮烙!杜元铣,说斩就斩!谏言的,死!后宫的妃子,扔进蛇坑喂蛇!
盖鹿台,累死多少百姓?强占臣妻,人伦丧尽!宠信妲己那狐狸精和苏妲己那小人,整个朝廷乌烟瘴气!
再看看我西岐!武王仁慈,丞相贤明,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