能再动了!”司马昭几乎是在哀求,“区区王凌,已是风烛残年,盘踞孤城。儿子愿代父前往,或遣大将军胡遵、刺史诸葛诞率兵征讨,足可平定!”
司马师也沉声道:“昭弟所言极是。淮南虽称精锐,然悬远外镇,粮道漫长。我军挟中枢之威,四方州郡皆听号令,王凌孤立无援,岂能久持?父亲万金之躯,实不必亲冒矢石。”
“尔等…懂什么!”司马懿猛地推开司马昭搀扶的手,用尽力气坐直了身体。他那双深陷的眼睛扫过两个儿子,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,那是被挑战的权威和濒死意志的混合体。“王凌…非疥癣之疾!他是四朝老臣,门生故吏遍布淮南!其威望…非尔等所能想象!若遣他人…彼或以为朝廷怯弱,或生轻慢…一旦迁延日久,淮南人心浮动,乃至…勾连许昌,祸乱…将不可收拾!”
他停顿下来,大口喘息,仿佛每一句话都在消耗他最后的生命。片刻后,他再次开口,声音嘶哑却带着一种斩钉截铁、不容置疑的决断,一字一句,如同铁锤砸在司马师和司马昭的心上:
“王凌,非他人可制。彼尚以为我病重将死,可欺!吾虽病,余威尚在,足矣!此战,必须吾亲往…以雷霆之势…方可…方可毕其功于一役,永绝后患!”
最后四个字,他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,那冰冷的杀意让整个内室的温度都仿佛骤降了几分。司马师和司马昭对视一眼,知道再劝无用。父亲的决定,从来不容更改,尤其是在这种关乎司马氏根本的时刻。
数日后,洛阳城外,旌旗招展,甲胄鲜明。中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