位置还亮着——那是归墟地图上的一处标记,旁边刻着极小的“迷雾海”三个字。
王长老突然笑了,那笑声在山谷里回荡,惊起无数夜鸟:“灵溪宗?血溪宗?不过是归墟守门人养的两条狗。”他的身影开始变得透明,黑雾从他脚下升起,渐渐将他裹成个模糊的影子,“等你真正见到归墟,就会明白,我们做的一切都是恩赐。”
最后一片黑雾散去时,他指间的鳞片闪了闪,在月光下化作道细线钻进地底。我瘫坐在冰冷的石板上,看着胸前裂开细纹的玉佩。
我伸手将玉佩紧紧攥在掌心,碎口处的棱角硌得掌心生疼,可那点疼痛却让我异常清醒。远处传来巡山弟子的脚步声,我咬着牙撑起身体,将染血的夜行衣撕下一角,小心翼翼地包好玉佩。
我望着王长老消失的方向,舔了舔唇角的血迹。月光落在我眼中,映出两簇跳动的火焰——不管这是恩赐还是陷阱,不管母亲的死亡与归墟有何关联,我都必须走一趟。
毕竟,裂痕已经出现,那束光,总得有人去接住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