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属碰着腰带扣,发出“叮”的轻响。
“去找东西。”我说,眼神定得很,“他们要,我偏不给。”
他看着我,嘴唇动了半天,最终没再拦,只是往我手里塞了个油纸包,“刚出炉的肉包子,你路上吃。”
我走到门口,阳光“哗”地涌过来,暖得人眼睛发花。竹舍门口的青苔被晒得发蔫,空气里飘着后山竹林的清香,混着点泥土味。
回头看了眼屋里,床脚的木凳还歪着,桌上那碗药汤的泡沫已经散了,只剩下一圈浅浅的药渍,像个没说完的句号。
玉佩还在跳,一下,又一下,像在催我:“快点,再快点。”
我抬脚迈出门槛,左脚刚落在青石板上,右手突然一滑。
剑柄上的干血渍像层薄痂,被汗一浸,滑溜溜的抓不住。
“当啷——”
剑掉在地上,声音脆得像冰裂。剑尖朝下,“噗”地扎进门前的泥土里,没入近半尺,土屑簌簌地往下掉,只剩半截剑身在外头轻轻晃悠,剑柄上的暗褐色血迹在阳光下泛着点诡异的光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