崖壁,在寂静的谷里格外响。
她立刻转头,长发甩动如鞭,整个人腾空而起,直扑崖顶,灰雾般的眼睛里闪过道红光。
我转身就跑,背包里的残片突然发烫,隔着三层衣服烙在胸口,像揣了块烧红的烙铁。那道逆向回路的影子又出现了,在我皮肤上游走,从胸口爬向喉咙,带着灼人的痒。
我扯开衣领,想把它掏出来甩了。
可它越烧越烫,像要钻进骨头缝里,疼得我眼前发黑。
女修的尖啸在身后响起,越来越近,像有把钝刀在刮耳膜。
我冲出谷口,翻上山坡,回头看了一眼。
她停在崖边,没有追来,长发在雾里飘得像水草。
只是站在那里,抬起手,掌心朝上。
三具干尸的头颅从池里浮起来,骨碌碌滚到她面前,牙齿还在“咔哒”响。
她张开嘴,一口咬下其中一颗头颅,牙齿咬碎骨头的“咯吱”声清晰传来,嚼了几下,喉咙动了动,咽了下去。
然后,她盯着我,慢慢咧开嘴,露出个没有牙齿的黑洞,灰雾从嘴里冒出来,像在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