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的画面开始错乱——血影明明该在三个月后被宗门长老围剿,带着重伤逃进禁地,才会引出幽冥宗的追杀;宋君婉更是要等到半年后,血溪宗与灵溪宗争夺矿脉时才正式登场,怎么会提前出现在这逆灵渊?还一招拍爆了血影?
难道我穿的不是《一念永恒》的原着世界?
还是说……有人动了时间线?
我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,指尖触到皮肤的温度,却感觉不到真实。紫纹在皮肤下躁动起来,灼烧感突然变了方向,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着,竟从脖颈缓缓退回肩膀,留下一路冰凉的触感。
“你到底是谁?”我终于挤出一句话,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。
她没回答,只是伸出手。指尖很凉,触到我手腕时,像一块冰贴在了皮肤上,却奇异地压制住了紫纹的灼烧。她的指甲修剪得极短,指腹有一层薄茧,扣住我手腕的力道不大,却像铁钳一样纹丝不动。
“想活命,就跟我走。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,身体已经被她拽了起来。脚下的碎石滚落,我踉跄了一下,才发现双腿早已麻木。她的袖袍突然一挥,一股浓稠的红雾从袖口涌出来,像潮水般迅速弥漫开,所过之处,空气都染上了淡淡的腥甜。
远处的灵溪宗弟子们连闷哼都没发出一声,一个个软倒在地,眼睛闭着,胸口还有起伏,像是被施了昏睡咒。
“你要带我去哪?”我挣扎着想甩开她的手,却发现她的力气大得惊人。紫纹在皮肤下剧烈跳动,像是感应到了红雾里的某种气息,退得更快了,已经缩回到手肘的位置。
她依旧没说话,只是侧头看了我一眼。那眼神很复杂——像猎人打量误入陷阱的猎物,像守关者审视可疑的闯入者,还有一丝极淡的、几乎无法察觉的……焦虑?
然后她左手捏了个诀,红雾突然向下卷起,地面“咔”地裂开一道丈宽的缝隙,雾气顺着裂缝往下钻,像无数条红色的小蛇,缠绕着岩壁向上攀爬。
脚下一空,我整个人被她拽着坠入黑暗。
下坠的瞬间,我回头看了最后一眼。
岩壁上那个被血影刻下的“逆”字残印还在,笔画扭曲,像是在挣扎。可就在红雾彻底吞没视线的刹那,我分明看见她眼角的肌肉极轻微地动了一下,目光扫过那道符文时,嘴唇几不可见地颤了颤,像是想说什么,又强行咽了回去。
下一瞬,四周陷入彻底的黑暗。
风在耳边呼啸,带着地底特有的湿冷气息。我被她拉着在狭窄的通道里疾驰,脚下似乎踩着某种滑行的符文,速度快得只能看清两侧岩壁上泛着的微弱红光——那是嵌在石头里的血晶,在红雾中折射出妖异的光泽。通道窄得只能容一人通过,墙壁上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文,与她袖口的银纹如出一辙,只是更加古老,边缘都有些模糊了。
我试图运转灵力,却发现经脉像是被冻结了一样,连一丝气流都调动不了。紫纹彻底安静下来,伏在皮肤下,像一条沉睡的蛇,只有偶尔轻微的跳动,证明它还醒着。
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我的声音在通道里回荡,带着回音,显得有些空洞。
她终于放慢了速度,却依旧没回答。前方出现一道厚重的石门,门上刻着一只闭着的眼睛,眼缝里嵌着密密麻麻的细小符文,像是用针尖刻上去的。她抬手,一滴血从指尖弹出,落在石门中央的瞳孔位置。
“嗡——”
石门发出一声低沉的轰鸣,缓缓向内开启,露出里面的密室。
不大,四壁空空,只有中央的石台上放着一面铜镜。镜面漆黑,像是用最深的墨汁浇铸的,连一丝反光都没有,却透着一股吸力,让人不敢久看。
她松开我的手,转身面对铜镜,暗红色的袍摆在空荡的密室里轻轻晃动。
“看它。”她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,却依旧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我站在原地没动。直觉告诉我,这面镜子里藏着我不知道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