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物,我也有一半。你封锁密室,私自唤醒铜镜,难道不怕惊动禁地深处的东西?”
我耳朵一竖,像被针扎了似的。
母亲?信物?还有一半?
这俩人不是演双簧给我看的吧?
我悄悄活动了下手掌,指尖的灵力在皮肤下游走,试探着往石台方向挪了半步。宋君瑶正与宋君婉对峙,两人眼神交锋,火花四溅,注意力全在对方身上,没注意到我正一点点靠近那从铜镜残骸中掉落的物件。
血刚流出就被残片吸了进去,我低头见那半埋在碎石中、边缘带锯齿的物件,像面具一角,触感温润,既不像玉那样冰凉,也不像金属那样坚硬,倒有点像某种兽骨磨成的。
我心头一跳,趁所有人注意力都在空中飞舞的黑气上,飞快将那东西抓入手心,塞进袖袋里。
入手刹那,一股暖流顺着手臂窜入识海,像喝了口滚烫的姜汤,紧接着,一个低沉的声音在脑中炸开——
“千面魔帝,万相由心。”
那声音苍老、沙哑,带着穿透灵魂的力量,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。
我没愣住,多年在灵溪宗摸爬滚打的经验让我瞬间反应过来:这是某种传承或认主仪式!更关键的是,那声音落下后,我竟感觉到自己能“调整”什么——不是灵力的多少,而是气息的强弱、轮廓的胖瘦,甚至声音的质地,就像……换了层皮肤。
我强压住心头的狂喜,低头看着掌心。那残片已完全融入皮肤,只在右眼下方闪过一道极淡的暗金纹路,细得像头发丝,转瞬即逝,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。
宋君瑶正在全力对抗从镜中涌出的黑气,那些黏稠的液体在空中凝成一条条锁链,漆黑如墨,带着股腐臭,疯狂缠向她。她双掌翻飞,银纹在袖口流转成阵,形成一道红色的屏障,可黑链越来越多,像不断生长的藤蔓,眼看就要将她彻底裹住。
宋君婉试图上前帮忙,却被一道突然亮起的符文光幕拦住,那光幕泛着红光,坚硬如铁,她用剑鞘猛砸了几下,只发出“咚咚”的闷响,连道白痕都没留下,只能焦急地拍打屏障,眼神里满是焦灼。
机会来了。
我深吸一口气,默念刚才感受到的那股“调整”之意,将自身气息压到最低,模拟成一个普通外门弟子的波动——怯懦、低阶、灵力不稳,像只刚入山门的菜鸟。同时,我压低嗓音,用一种带着颤抖的语调喊道:
“宋师姐!宗主令你速回,说……说禁地祭坛要炸了!”
声音一出,连我自己都愣了——太像了,简直像换了个人在说话,那股瑟缩的劲儿,跟我隔壁床那个总被师兄欺负的小师弟一模一样。
宋君婉猛地转头,脸色骤变:“不可能!祭坛封印完好!”
我心中一震。
她知道封印的状态?
那她怎么知道的?血溪宗高层都没几个人能进出禁地核心,她一个看似普通的弟子,凭什么如此笃定?
这反应不对劲。她不是惊讶于“祭坛要炸”这个消息,而是直接否定了“封印破损”这个前提。说明她不仅知道封印存在,还清楚它的当前状态,甚至可能……一直在监控着祭坛。
我正想再试探一句,宋君婉却突然抬手,掌心浮现一枚黑色玉符,符身刻着与墙壁上相似的符文,她指尖用力,眼看就要捏碎玉符。
“住手!”宋君瑶怒吼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竟拼着被黑链缠住左臂,硬生生挣出一掌,红雾轰然炸开,将光幕震出蛛网般的裂痕。
宋君婉动作一滞,玉符没碎,但她眼神变了,不再是刚才的焦急,而是闪过一丝……警惕?像是怕玉符发出的信号被什么人截获。
她不是在担心祭坛,而是在防备什么人知道祭坛的秘密。
我悄悄收回手,掌心已全是冷汗。面具残片融入后带来的能力还在,我能感觉到它像一层隐形的膜,贴在神魂深处,只要我愿意,随时可以切换成另一种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