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时,竟在碎骨上烙出浅痕。
“每十年,”她开口,声音轻得像风,一吹就散,“血溪宗选一名雀脉纯血的女子,献祭给双兽图腾。他们说这是通灵,是赐福……”她顿了顿,嘴角扯出一丝苦笑,那笑比哭还难看,“可那不是神,是吃人的东西。”她的指尖按在自己的心口,“我母亲,就是上一任祭品。”
我喉咙发紧,像被什么堵住,手不自觉地握紧了她的肩膀。她的肩膀太瘦,骨头硌得我掌心疼:“谁主持的?血溪宗长老?还是……”
“都一样。”她摇头,黑袍的袖子滑下来,露出小臂上的青筋,“他们只是执行者。真正需要祭品的,是那两尊雕像。它们在养自己,用血,用魂,用一代代雀脉女子的命。”
话音刚落,岩壁突然“咔”地裂开半寸,暗红液体顺着裂缝往外涌,像被挤破的脓包,落在地上时“滴答”作响。液体迅速凝聚成一只虚幻的兽爪,五指如钩,指甲泛着黑紫,带着腥气,直抓我们面门。
我本能地抬臂,虎纹金光暴涨,她肩头的雀纹也跟着亮起,两股光流交织成网,迎向兽爪。
轰的一声,兽爪溃散,化作黑雾消散,却在岩壁上留下五道深痕。爪印边缘弯曲如卦象,唯独右上角缺了一角,像被硬生生掰掉的。
宋君婉喘了口气,脸色更白了几分,嘴唇都透着青。她靠在石壁上,手指微微发抖,指尖掐进掌心,掐出几个血洞:“它们……听到了我说的话。”
“不是它们。”我盯着那爪痕,缺角的地方还在渗着液体,“是地脉里的东西。它怕真相被说出来。”
她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目光落在我脸上,那双眼睛里蒙着层水汽,像结了薄冰的湖:“你为什么救我?你明明可以走。宋君瑶被掳走,你该去追她。”
我沉默片刻,低头看她还在发烫的手腕,她的脉搏弱得像丝线:“因为我看见了你母亲被献祭的那一刻。你跪在那里,一句话都不敢说。”我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她的眼角,那里有块很淡的疤,“可你的眼睛……一直在流血。”
她猛地一颤,像被针扎了似的,呼吸都乱了。
“我不知道这算不算缘分,”我继续说,声音有些哑,“但你的伤,我的魂,双兽的印,都缠在一起。这不是巧合。”
她没再说话,只是抬起手,指尖轻轻碰了碰我右臂的虎纹。金光微微一荡,像水纹,在她指尖绕了个圈,像是回应。
就在这时,她左肩的雀纹突然剧烈闪烁,青光暴涨,像要把皮肤撕开,疼得她闷哼一声,额头抵在石壁上。我右臂的虎纹也跟着躁动,金光乱窜,在皮肤下游走,像是有只活物在骨头里撞,疼得我几乎握不住拳。
两人的灵力失控般对冲,岩缝内的气流瞬间紊乱,碎石簌簌落下,砸在碎骨堆上发出“噼啪”声。
她咬牙撑着,冷汗顺着鬓角往下淌,浸湿了耳边的碎发:“别……别让它冲上来……雀脉反噬,会伤到你……”
我伸手按住她肩膀,想压下那股躁动,可灵力刚触到她皮肤,就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,震得我手臂发麻。她的瞳孔开始涣散,嘴唇发紫,像是体内有什么东西在争夺控制权,青筋在她脖颈上鼓起,与那黑纹纠缠在一起。
我盯着她,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,将她指尖按在我心口。那里的衣料下,虎纹的金光正往外涌,烫得像团火:“听着,不管你体内有什么在闹,它现在是我的责任。你要是敢在这时候断气,我保证把你挖出来骂一顿。”
她愣了一下,睫毛上的冷汗刚滑到鼻尖,听到这话时突然僵住。嘴角先是往下撇,接着极轻地往上挑了挑,像被风吹动的枯叶,转瞬即逝,却让我看清了那丝藏在绝望里的、不肯认输的气。
青光与金光在我们之间剧烈震荡,像是两股洪流在狭窄的河道里冲撞,发出“嗡鸣”声。她的呼吸越来越弱,胸口起伏几乎看不见,手指却死死扣住我的手腕,指节泛白,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随着灵力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