亲之人施法...
想到这里,铁柱再也坐不住了。他跌跌撞撞地冲到小芳睡的西屋,推开门一看——六岁的女儿躺在床上,面色潮红,满头大汗,呼吸急促得吓人。
“小芳!小芳!”铁柱摇着女儿的肩膀,但她毫无反应,似乎陷入了重度昏迷。
秀兰被惊醒过来,看到女儿这般模样,顿时哭喊起来:“这是咋的了?晚上还好好的!”
夫妻俩慌忙请来了村医老孙头。孙大夫行医三十多年,在村里德高望重。他仔细检查了小芳的状况,又问了铁柱昨日的经历,脸色越来越凝重。
“铁柱啊铁柱,”孙大夫摇着头,“你惹大麻烦了。这孩子不是普通病症,你看她小腿上。”
铁卷起小芳的裤腿,倒吸一口冷气——小女孩白嫩的小腿上,赫然有两个细小的牙印,周围已经发黑溃烂,分明是蛇咬的痕迹!
“这是蛇毒攻心啊,”孙大夫沉痛地说,“而且不是一般的蛇毒。我行医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这么凶的毒性。普通蛇药根本不管用。”
秀兰一听,当场晕厥过去。铁柱扶住妻子,心如刀绞,他终于明白那白蛇不是寻常之物,自己的那一锄头招来了何等祸事。
“孙大夫,求您想想办法,”铁柱几乎要跪下来,“我就这么一个闺女啊!”
孙大夫叹了口气:“按理说我不该说这些,但事到如今...铁柱,你昨天遇到的很可能是‘蛇仙讨封’。它们修炼到一定火候,会找人问话,借人的口封正果。你若说它像人,它便能成正果;你若说它不像,它道行尽毁。可你...”
“可我打了它...”铁柱接话道,声音颤抖。
“比说‘不像’还严重啊,”孙大夫摇头,“你毁了它的修行,还伤了它的肉身。这报复来得狠啊。”
铁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:“那我该怎么办?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小芳死啊!”
孙大夫沉吟良久,方才低声道:“解铃还须系铃人。你得去找它,赔罪,求它饶恕。但这风险极大,那蛇仙现在怨气正盛,说不定连你一并...”
“我不怕!”铁柱斩钉截铁,“只要有一线希望,我就去!”
孙大夫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:“这是我师父传下来的避蛇药,能顶一时半刻。你带上,若见到那蛇仙,先把这药撒在身边,或许能保你一时安全。记住,诚意悔过,或许还有转机。”
铁柱接过药瓶,重重磕了个头。安置好昏迷的妻女,他拿起手电筒和那把伤过白蛇的锄头,深一脚浅一脚地向苞米地奔去。
夜色浓重,秋风呼啸着穿过苞米地,发出呜呜的声响,像是无数冤魂在哭泣。铁柱打着手电,在昨日事发处仔细搜寻。地上还残留着斑斑黑血,他沿着血迹向前找去。
血迹断断续续,引着他走向后山老林。那是村里人很少去的禁地,老一辈人说那里有仙家修炼,打扰不得。铁柱此刻顾不得这许多,一心只想找到白蛇救女儿。
进入老林,气氛陡然变得诡异起来。手电光在密林中显得微弱无力,四周静得可怕,连风声都消失了。铁柱能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,砰,砰,砰,像是敲着什么破鼓。
忽然,他听到一阵嘶嘶声,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草叶上滑行。铁柱猛地转身,手电光扫过之处,似乎有一道白影一闪而过。
“大仙!白蛇大仙!”铁柱壮着胆子喊道,“赵铁柱来给您赔罪了!求您现身一见!”
只有回声在林中回荡。铁柱继续向前,来到一处山洞前。那洞口黑黢黢的,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腥甜气味——与昨日白蛇血和今晨蛇蜕的气味一模一样。
铁柱心知找对了地方。他在洞口停下,按照孙大夫的嘱咐,先将避蛇药撒在周围,形成一个小小的保护圈。然后他放下锄头,双膝跪地,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。
“白蛇大仙,昨日赵铁柱有眼无珠,冒犯了您老人家,”他高声说道,声音因恐惧而微微发抖,“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