阵刺痛,低头一看,一双苍白的手不知何时覆在了他的手上。那手指细长毫无血色,指甲尖锐得不像活人,正一点点陷入他的皮肉中。
孙大海尖叫一声,猛地抽出手来。那苍白的手瞬间消失了,仿佛从未出现过,只有手背上几道渗血的划痕证明刚才不是幻觉。
他发疯似的启动车子,油门踩到底,老解放咆哮着向前冲去。树木在车窗外飞快后退,雾越来越浓,几乎要淹没整个公路。
不知开了多久,汽油即将耗尽时,前方出现了一点灯光。孙大海几乎是哭着向那灯光驶去,那是一座守林人的小屋。
小屋的主人是个七十多岁的老头,姓李,在这林子里住了大半辈子。他给孙大海倒了杯热茶,听着司机语无伦次地讲述经历,眉头越皱越紧。
“你遇到‘替死道’了。”老李头最后说,“那是 warti Japanese soldiers 冤魂不散,要找替身呢。”
老李头告诉孙大海,1945年日本投降那年,有一队关东军不愿投降,逃进了这片林子,最后全部冻死饿死在了里面。从此以后,这段路就经常出现怪事,特别是每年秋天,他们死去的季节。
“那些红布条,”孙大海颤抖着问,“上面写着‘替死’...”
“那是以前的人想的土法子,写上字系在树上,告诉冤魂已经有人替死了,别再找活人麻烦。”老李头叹了口气,“不过管不管用,就难说了。”
老李头接着说,1953年、1978年和1991年,都有人在这段路上失踪,最后只找到空车,人就像蒸发了一样。官方记录说是野兽袭击或者迷路冻死,但林区老人都知道真相。
“你得在天亮前离开这里,”老李头严肃地说,“否则就永远走不了了。”
孙大海吓得面无人色:“可我的车没油了,怎么走?”
老李头从床底下拖出一桶汽油:“我这儿常年备着些,就是防着这种情况。”
加完油,老李头递给孙大海一张黄纸符:“把它贴在车内后视镜上,无论听到什么声音,看到什么东西,都不要停车,不要回头,一直往前开。鸡鸣时分,你就能开出这段路。”
孙大海千恩万谢,接过符纸的手依然抖得厉害。
“记住,”老李头最后叮嘱道,“那些都是找替身的冤魂,你心里要是怕了,犹豫了,它们就能趁虚而入。心里要想着最放不下的人,才能守住心神。”
孙大海重重地点点头,钻进驾驶室。贴好符纸后,他发动了车子。
开出不久,雾又弥漫起来。后视镜上,那黄纸符发出微弱的光芒。收音机又自动打开了,这次不再是丧乐,而是无数人的窃窃私语,夹杂着日语和中文的哀求与咒骂。
“带我走...” “好冷啊...” “替我吧...”
孙大海咬紧牙关,目光死死盯着前方。他想起了老李头的话,心里开始想自己最放不下的人——女儿小慧。妻子早逝,他一个人把女儿拉扯大,如今小慧在哈尔滨读大学,是他全部的骄傲和指望。
“一定要活着出去,”他喃喃自语,“小慧还在等我呢。”
雾中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。孙大海下意识要踩刹车,却想起老李头的警告,硬着头皮冲了过去。人影穿过车身,毫无实质感。
接着出现更多人影,穿着破旧的日本军服,面色青白,眼神空洞。他们站在路两旁,无声地注视着货车经过。
最可怕的是,孙大海在那些面孔中看到了之前失踪的司机——1985年失踪的王师傅,1991年不见了的李小子...他们都站在那些日本兵中间,眼神同样空洞。
“停下来吧...” “加入我们...” “不再寒冷不再饥饿...”
耳边的低语越来越响,孙大海感到一阵头晕目眩。手背上之前被划伤的地方开始隐隐作痛。
就在这时,他看到了前方路边站着一个小女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