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有冻死鬼,还有别的东西!”
“什么东西?”李卫国好奇地问。
老赵头张了张嘴,又闭上了,只是摇摇头:“有些事,还是不知道的好。”
深夜,李卫国被尿憋醒,蹑手蹑脚地走出工棚。月光下的林海雪原格外宁静,美得让人忘记呼吸。他正对着松林小解,忽然又听到了那声音——似哭似笑,比以往都要清晰。
更可怕的是,他看见不远处的树林间,不止一个,而是七八个穿着各色棉袄的身影,正僵硬地朝工棚方向招手。其中有那个蓝棉袄,还有一个显眼的红棉袄,应该就是王建军提到的小女孩。
李卫国连滚爬回工棚,一夜无眠。
第二天清晨,一声惊呼把所有人都吵醒了。
张大力不见了。
工人们在他的床铺上发现了一张纸条:“我去西边林子看看,倒要瞧瞧是什么玩意儿在作怪。”
“这个不知死活的!”老赵头气得直跺脚,随即组织大家去找人。
李卫国和王建军一组,沿着脚印向西边老林子走去。越往深处,树木越密,阳光几乎透不进来,气温也明显低了许多。
“大力!张大力!”他们不停地喊着,回应他们的只有空荡荡的回声。
走了约莫一个小时,王建军突然拉住李卫国:“你看前面。”
前方的雪地上,张大力正背对着他们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“大力!你可吓死我们了!”李卫国松了口气,快步走上前去。
当他把张大力的身子转过来时,吓得差点瘫倒在地。张大力的脸上结了一层薄冰,冰下的面容带着诡异的微笑,与王建军之前讲的传说一模一样。他的眼睛睁得大大的,瞳孔里反射出林间的阴影,仿佛在最后一刻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
“他...他冻死了...”李卫国声音发抖。
王建军面色惨白:“不到两个小时,零下二十多度也不至于冻成这样啊...”
两人抬着张大力的尸体往回走,感觉比来时沉重许多。李卫国总觉着背后有什么东西跟着,却不敢回头。
回到林场,公安来了人,检查后说是“意外冻死”。但工人们心里都明白,这事没那么简单。
张大力下葬后的第七天,李卫国夜里又听到了那哭声。这次,哭声里似乎夹杂着张大力的声音。
他悄悄爬起来,透过工棚的窗户向外看。月光下,张大力就站在工棚外,穿着那件他常穿的军大衣,僵硬地招着手。他的脸上依然挂着那种诡异的微笑,身边还站着蓝棉袄、红棉袄和其他几个模糊的身影。
第二天,李卫国把自己的所见告诉了老赵头。出乎意料的是,老赵头没有反驳,只是长长地叹了口气。
“今晚跟我来,带你看点东西。不过你得发誓,不管看到什么,都不能说出去。”
夜深人静,老赵头带着李卫国悄悄来到西边老林子的边缘。老人从怀里掏出三炷香点燃,插在雪地里,又撒了一把纸钱。
“刘老四,红丫,还有各位老乡,我们知道你们冤,可也别再缠着活人了。等开春,我一定请人来超度你们。”老赵头喃喃自语。
就在这时,林子里突然起了一阵雾,雾中隐约出现了几个身影。李卫国定睛一看,正是那些穿棉袄的“人”,但这次,他看清了他们的脸——青紫色的皮肤上挂着冰霜,眼睛空洞无神。
最让李卫国震惊的是,他在这些面孔中,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——那是他从未谋面的爷爷。他只在老家的一张旧照片上见过年轻时的爷爷,而眼前这张脸,虽然苍老了许多,但分明就是同一个人。
“爷...爷爷?”李卫国不自觉地叫出声来。
老赵头猛地转头:“你说什么?”
“那个穿黑棉袄的,是我爷爷。”李卫国指着雾中的一个身影,“他五九年上山采药,就再也没回来。”
老赵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