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我声音发颤。
老板摇摇头:“他不害人,从没伤过任何人。可能只是...太寂寞了,想找人说说家乡的事。他生前最爱带外地同学逛我们这小城。”
我腿软得几乎站不住,老板扶我坐下。
“别怕,他只是喜欢你吧。他是个好孩子,一直都是。”
我无法接受这个事实,却又无法反驳那些证据。那些细节突然在脑海中清晰起来——李青从不直接吃东西,只是拿着;他总避开人群密集的地方;他手腕上的疤痕,与报道中描述的“被洪水中的杂物割伤”吻合;他对1998年之前的城市了如指掌,却对近二十年的变化知之甚少。
还有他说的那些话——“活着的人比鬼魂更可悲”,“有时候,遇到的人,你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还活着”。
我请老板带我去李青的墓地。那是在城郊一处公墓,小小的墓碑上刻着他的名字和生卒年月:1976-1998。
我在墓前放了一束野花,站了许久。风吹过松林,发出呜呜的声音,像极了人声。
“谢谢你,李青。”我轻声说,“你的家乡很美,真的。”
离开小城的巴士上,我靠着车窗,看着这座渐渐远去的边境小城。雾散了,阳光照在江面上,波光粼粼。
回到家,我把照片洗了出来,尤其那张肩旁有光晕的,放进相册,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