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 她不敢说得太明,但相信顾景深能理解。“安置方案”指的是陆宴的强制安排,“法律细节”和“可能变数”则是她最关心的反抗途径和风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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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立刻退出邮箱,清除浏览器历史记录和缓存,动作迅速。做完这一切,她靠在椅背上,手心一片潮湿。短短几分钟,像经历了一场无声的战役。
就在这时,书房门被轻轻推开。
陆宴端着一杯水,站在门口,目光平静地扫过她面前的电脑屏幕——已经回到了干净的桌面。
“处理完了?”他问,走进来,将水杯放在她手边。
“嗯。”沈知意端起水杯,借喝水的动作掩饰微乱的心跳,“一些客户咨询,已经回复了。”
陆宴走到书桌另一侧,拿起那份他之前在看文件,随意地翻了翻,状似无意地问:“工作室那边,我让赵助理暂时接手,你有空可以和他远程沟通。有什么特别需要交代的吗?”
赵助理,是他的人。
“没有。常规业务,赵助理应该能处理好。”沈知意放下水杯,“谢谢。”
“不用谢。”陆宴合上文件,看向她,“这是为了让你能更专心地……照顾乐乐,以及适应这里的生活。”
适应。这个词听起来多么温和,实则意味着屈服和同化。
沈知意避开他的视线,站起身:“如果没什么事,我先回房了。”
“等等。”陆宴叫住她。
她停住脚步,背对着他。
“明天晚上,家里有个小型家宴。”陆宴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听不出情绪,“我母亲想见见乐乐。你……也出席。”
沈知意身体一僵。陆母?那个从一开始就对她不满,认为她高攀了陆家,最终也乐见他们离婚的贵妇人?她要见乐乐?以什么身份?
“只是见见孩子,吃顿饭。”陆宴补充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意味,“你是乐乐的母亲,在场是应该的。不用紧张,正常表现即可。”
正常表现?在曾经将她尊严踩在脚下的人面前,如何正常表现?
沈知意没有回头,只是僵硬地点了点头,快步走出了书房。
门关上,陆宴站在原地,目光落在她刚才用过的电脑上,眼神幽深。片刻后,他走到书桌前,操作鼠标,调出了隐藏的后台日志记录。浏览记录确实被清除了,但网络活动监控显示,在登录工作室邮箱后,有一个极短暂的、指向某个加密邮件服务的访问请求,持续时间不到两分钟。
他盯着那条记录,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眸色沉静,看不出喜怒。
下午三点,家庭教师准时抵达。是一位四十岁左右、打扮得体、笑容亲切的女士,姓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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