nbsp; 沈知意没有再说什么,小心地将睡着的乐乐抱起,在张妈的帮助下,披上披肩,遮住了腰侧的狼狈。陆宴从她手中接过乐乐(动作略显生硬,但还算稳妥),抱着孩子,率先向外走去。
走出“云顶”,夜风带着深秋的寒意扑面而来。沈知意拉紧了披肩,跟在陆宴身后,走向等候的车队。泊车员和侍者恭敬地躬身送行,眼神在她破损的礼服上飞快掠过,又迅速垂下。
车厢里一片沉寂。乐乐在陆宴怀里睡得正熟。陆宴将孩子小心地放在旁边的座椅上,系好安全带,然后自己坐回沈知意对面。
车子平稳驶入夜色。窗外的流光溢彩在沈知意眼中化成模糊的色块。
“怎么回事?”陆宴忽然开口,声音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,也格外冰冷。
沈知意心头一跳,知道他终究要追问。“我也不知道,可能就是不小心刮到了椅子或者哪里。”
“不小心?”陆宴重复着这个词,语气里带着明显的怀疑,“那种场合,那种椅子,会有毛刺?”
“或许是礼服本身的线头或者哪里没处理好。”沈知意坚持这个说法,语气平静,带着恰到好处的委屈和无奈,“我也不知道……当时李董叫乐乐,我有点紧张,想护着孩子,动作可能大了点……”
她将原因部分归咎于李董的“唐突”和自己的“紧张护子”,合情合理,也避免了陆宴将怀疑引向她自身。
陆宴沉默了片刻,似乎在权衡她话语的可信度。最终,他没有继续追问,只是冷冷道:“以后注意点。这种场合,一点小意外都会被放大。今天好在李董自己觉得理亏,没多计较。如果换了别人,未必这么容易过去。”
“我知道了。”沈知意低下头。
陆宴没再说话,转头看向窗外,侧脸线条冷硬如刀削。
沈知意也移开视线,看向对面座椅上熟睡的儿子。孩子小脸恬静,对刚才发生的一切一无所知。她轻轻舒了一口气,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稍稍放松。
今晚,她成功制造了一个“意外”,短暂脱离了核心监控,留下了关键信息。虽然代价是腰侧一点皮肉伤和陆宴更深的疑心,但结果是值得的。
车子驶入陆宅大门,那熟悉的、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再次笼罩下来。但这一次,沈知意心底那点微弱的火光,没有立刻被熄灭。
她知道,与陆宴的战争远未结束。今晚只是一个小小的交锋,甚至可能让对手更加警惕。但至少,她证明了自己并非完全被动,她仍有在铁幕下行动的能力和决心。
回到主宅,陆宴将乐乐交给迎上来的张妈,吩咐带他去睡觉,然后看了沈知意一眼:“把衣服换了,伤口让张妈再处理一下。”
说完,他径直走向书房,背影在灯光下拉得修长而孤冷。
沈知意站在空旷华丽的大厅里,披肩下,破损的礼服和腰侧的伤口隐隐作痛。她缓缓抬起头,望向楼梯上方,那属于她和乐乐房间的方向,眼神寂静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