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性质?你自己说,扰乱大会秩序,打伤民兵,致上级的命令于不顾,这不是反革命这是什么?”
前胜大队书记裴志强,在公社办公室里拍着桌子,质问徐风海。
徐风海一脸无辜的看着公社书记刘力:“老裴这话说得也太严重了,怎么能给同志随便扣帽子?”
“人家郭伟上台就阐明立场了 ,啥都不反,就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婆孩子挨打,这没毛病啊!”
“裴三!”
徐风海故意不叫裴志强大名,叫排行。
他自己说,这样显得亲近些,可听到裴志强的耳朵里,多少带了那么点轻视.。
“话怕翻,理怕颠!要是你老婆孩子让人按在那,匡匡削,你能瞪眼看着吗?”
这话不好回答,要说能瞪眼看着就不是个爷们!
要说不能,郭伟就没错。
徐风海趁着裴志强卡顿的时候,乘胜追击。
“谁老婆孩子挨打,也受不了是不是?何况还是个疯儿子!”
徐风海的意思更明显了:“一个疯子,他知道啥呀!”
裴志强眼珠转了几下,绕开疯子,回到杨秀芝身上。
“夫妻俩大闹会场,太不拿无产阶级批斗大会当回事了,要是平常百姓也就算了,受党和人民教育那么多年,会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吗?”
“我看就是故意的!”
裴志强决定抓住疯子说事,你徐风海不是总强调郭立新是疯子的事吗?
“既然大伙都知道,郭立新是疯子,他是怎么上台上去的,是谁指使他去的?”
“如果没有人指使,他怎么会平白无故的跑上去,为那个破鞋出头?”
刘力坐在椅子上,至始至终一句话不说,只是右手中指不断轻叩桌面。
脸上的笑高深莫测。
任凭两个大队书记吵得不可开交。
郭立新总跟在丁香后面叫媳妇的事,丰收大队尽人皆知。
徐风海当然也不例外。
都是自己的混账儿子惹出的事。
干脆咬咬牙,将错就错吧,谁还真去问不成。
自己回去嘱咐丁跃山几句,就算事后问也不怕穿帮。
“疯子喜欢丁香,全屯子都知道,我听说丁老地主都同意了!丁香就是疯子媳妇!”
“谁媳妇谁不得护着点!”
“牲口都知道的事,何况是人呢?”
徐风海话音刚落,裴志强更生气了:“刘书记,你听听,他说的是人话吗?他说谁是牲口呢?”
“打人还打出理来了!”
徐风海急忙站起身解释:“我可没说打人有理,那两个人毕竟是在丰收大队挨的打,医药费我们出,误工补助我们也出,杀人不过头点地,你还让我怎么样,还没完没了了?”
裴志强一句不让。
“怎么就没完没了?那照你这么说,我们也把你们大队的人打废,药费和误工我们出!”
徐风海也不示弱:“刘书记,他这不是胡搅蛮缠吗?那能一样吗?我们是无心之过,他要那么干,不是故意的吗?”
刘力使劲敲了一下桌面。
两个人都识趣的闭上嘴巴。
刘力看了徐风海一眼,又转向裴志强。
“这事办起来不难,如果那个丁什么?”
公社干部的嘴里,肯定不能出现破鞋那么粗俗的字眼。
徐风海急忙回答:“叫丁香!”
“如果那个丁香是老郭的儿媳妇,这事就能解释通,就像老徐说的,疯子也知道护着媳妇。”
“老郭就那么一个儿子,拼命护子也就说得过去了!西川大队被打伤的人药费丰收大队出,至于误工,你们两个自己协商。”
“老郭夫妻是对解放事业做过贡献的人,不至于那么没觉悟。”
“唯一的儿子身处险境,父母行为过激一些也情有可原,裴书记,你觉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