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玉珍一边忐忑不安的看着外面,一边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孙大发闲聊。
手指搅动前衣襟。
她虽然不怕孙大发,但毕竟一家四口都指着他寄回来的工资生活呢!
怎么也不能当面让他难堪。
孙大发约摸时间差不多了,站起身,抓过何玉珍的手腕,用宽布条绑住。
“你要干啥?你不想过了是不是?”
孙大发当然知道,何玉珍就会拿不想过吓唬他,离开他,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干,还有吃有喝有钱花的?
“不干啥 ,就是想让你看出戏!怕你不配合!”
孙大发把何玉珍的手腕绑住,拉去了西屋,嘴里塞上东西,绑在椅子上。
“别动!听话。”
孙大发贴在何玉珍耳朵边上小声说:“这些年你给我戴了多少顶帽子,我心里有数,谁让我没本事让你快活呢!”
“你和谁都行,只要不离开我,但咱们有言在先,不能把人带家来!”
“是你先破坏的规矩!”
“我从小就是个孤儿,有个家不不容易,我知道珍惜!”
“你也不用怕,以后咱还会好好过日子!”
何玉珍是个十分聪明的女人,当然知道,孙大发是想用丁承爵杀鸡儆猴,震慑别的男人。
“老大已经十三了,懂事了,你也该收敛一些了!”
孙大发好像是和何玉珍商量,其实是威胁。
何玉珍低下头,不得不承认,孙大发说得有道理,大儿子这两年确实很少对她露出笑脸了。
孙大发看了被绑在椅子上的何玉珍几眼,回到东屋布置去了。
他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做饵,压在烟笸箩底下,然后就和三个孩子躲在房山头的僻静处,等着丁承爵上钩。
西屋平时堆放杂物,丁承爵是不会注意里面有没有人的。
躲在房角,既能看见丁承爵进来,又能断他后路,防止他逃跑。
孙大发其实更希望,丁承爵见财起意,拿上钱逃跑。
那样,他就可以让何玉珍认清丁承爵到底是图她啥了。
可等了半天,丁承爵并没有想拿钱跑的念头。
孙大发也只能留下两个小的在外面打掩护,领着大儿子进了屋。
从厨房拿了一把菜刀,他害怕丁承爵狗急跳墙,自己和一个孩子不是对手。
谁知道丁承爵心虚,不敢和孙大发当面硬刚。
孙大发的信心,又增加了几成。
不管丁承爵想没想过,把钱揣进兜里,最起码他拿在手上,这就够了。
反正丰收大队的人,即便长点脑袋,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。
所以,孙大发决定喊人了。他喊 ,孩子们就跟着喊。
这是他事先和大儿子约定好的。
把人喊来,然后把何玉珍从西屋放出来。
还不能让别人看见何玉珍被绑的事。
大儿子十三岁,做这些事情肯定没问题。
孙大发并不考虑给孩子留下什么样的影响,反正也不是他的亲生儿子!
几个孩子在门口大声喊,邻居很快听到了,大街上走路的偶尔听见,都快速跑过来,还有不嫌弃事大的,也跟着喊。
很快附近很多人都知道何玉珍家进贼的事了。
人们纷纷涌进院子。
丁承爵面如死灰,知道今天是不能善终了 。
整不好真得像孙大发说的那样,留下点什么了!
何玉珍已经从西屋被放了出来,面色苍白的站在房门口,眼睁睁的看着丁承爵被孙大发拖了出来。
孙大发掐着丁承爵拿钱的手腕,头一点一点的说:“人赃俱获!你还有啥话说?”
丁承爵还想为自己做最后的争辩:“我没想拿!我真没想拿!”
没有人注意丁承爵说的是偷还是拿。
都在私底下小声议论,到底是怎么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