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承爵自从剁掉一根手指以后,跟何玉珍彻底断了关系。
但心中的恶气出不去。
专门喜欢在人多的地方,讲述两人的风流韵事。
很多细节说的那是相当详尽。
弄的那些光棍的哈喇子不停的流下来。
见收到效果了,丁承爵就会转身离开。
把那些‘再讲会’的声音抛在脑后。
还讲个屁呀!
讲的时候,唾沫横飞,嘴上过足了瘾,心里却特别空虚。
一天晚上,他刚在大道边上过足嘴瘾,歪歪斜斜的回家,刚走到家门口,感觉脑后生风,想躲开,只可惜喝多了酒,腿脚不灵便。
一棍子敲在脑袋上,丁承爵眼前一黑,咣当一声倒在地上。
虽然迷糊,耳边的声音却听得清楚:“让你再胡说!”
这个声音他熟悉,正是变声期,赫然是何玉珍大儿子的声音。
丁承爵在地上躺了多久,他自己也不知道。
反正从挨了一棍子以后,再也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分享经验了。
甚至对何玉珍这个名字,都不敢过分提了。
他是真害怕,哪天被人一闷棍打倒,就再也起不来了。
家里冰锅冷灶,没有一点烟火气。
丁承爵也不再收拾家。
每天喝酒打发日子,就连上工,有时候也是醉醺醺的!
喝多了,最愿意做的事,就是上赵家慧的门口拍门,可赵家慧一回都没给他开过。
丁承爵在门口坐一会,就会歪歪斜斜的回家去。
再后来,连门都不拍了,只是偶尔在门口坐坐。
时间再长一些,赵家慧的门口也很少再看到丁承爵的身影。
似乎他已经彻底接受了赵家慧不会回头的事实。
……
1981年年底,丰收大队有三件令人高兴的事。
第一件是丰收小学的成绩,竟然排进了全县前三。
第二件是丰收大队终于安上了电灯,从此灯火通明。
第三件事,今年猪舍的生猪出栏,比以前多出了一倍。
受到公社的表彰。
秦仓去参加了县里的表彰会,被授予养猪能手的称号。
还奖励了一条帆布围裙,和一个大搪瓷缸子。
上面都印着养猪能手的字样。
队上又奖励了两人一人一个大猪羔子!
徐风海说话算话,给赵家慧开了双倍工分。
这是赵家慧头一年领全了五口人的口粮,而没有倒挂。
徐风海没觉得这件事做得有啥不对。
把生猪的出栏量搞上去,就给赵家慧双工分。
这是当时赵家慧上猪舍的时候,徐风海答应的。
赵家慧做到了,徐风海当然要信守承诺。
徐风海吃完晚饭,习惯性的坐在椅子上抽烟。
院子里大黄狗在咬。
刷碗的冯桂兰把房门打开一条缝,探头出去看了一眼,来人是秦仓。
冯桂兰把门打开,吆喝大黄狗,大黄狗趁机跑进屋里,摇晃着尾巴在她腿边蹭来蹭去。
不时讨好性的汪汪两声。
徐风海嫌烦,在屋里吆喝一声,大黄狗立刻夹着尾巴跑了出去。
秦仓可没有来徐风海家里串门的习惯,他来肯定有事。
徐风海把烟口袋递过去:“没香烟,自己卷一根吧!”
秦仓用手背把烟口袋推了回去,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,从衣兜里掏出一盒哈尔滨香烟来。
“抽我的,抽我的!”
一边说,一边抽出一支来递给徐风海。
徐风海连连摆手:“抽不惯那玩意,没冲劲!还是我这老旱烟劲大。”
说起他的旱烟,徐风海难得的夸了冯桂兰几句。
“你嫂子就伺候烟有一套,我抽谁的烟都没我家的好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