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是怎么弄的呀?”
郭立梅剪了一条纱布,轻轻的擦拭着他腿上的血迹。
“没事,不小心碰了一下!”
郭立梅低垂着头,额头上散落的发丝遮住了半张脸。
把腿上的血迹擦干净,又重新用干净的纱布包扎好。
风杨和风帆站在旁边,瞪着眼睛看着。
“王叔,你腿不能走,咋不让人给我捎信?我推板车接你,腿就不会出血了!”
“下次,你可别虎啦吧唧的逞能了!”
风帆照着风杨的后背打了一巴掌:“说谁虎了吧唧呢?”
风杨后知后觉,嘿嘿傻笑。
郭立梅的心里一直在琢磨,耿四到底说了什么,能把王长禄气这样。
他可不是一个容易动怒的人!
“吃饭吧妈,我都饿了!”
风杨把书包扔到炕上 ,急忙跑出去放桌子。
郭立梅做了二米饭,炒了土豆片,六月份菜还没下来,只有去年冬天窖里的土豆。
这个地方,土容易塌方,挖不了丰收村那样深的大窖,只能在屋里挖一人深的小窖。
屋里温度高,土豆早就长芽子了,都是把土豆芽掰掉,对付吃。
“你也没吃吧?”
郭立梅估摸时间,王长禄应该没吃饭。
“你们吃吧!我吃过了!”
王长禄气都气饱了,哪还有心思吃饭。
郭立梅没再说什么,拿起碗和两孩子一起吃饭。
“妈,我王叔今天晚上住哪啊?要不让他住咱家吧!他要上厕所我能扶着他!”
“省的他不小心,再把腿碰出血了!”
风杨毕竟小,心里想啥嘴上直接说出来。
风帆却低着头不说话,眼睛偷偷的瞟妈妈。
郭立梅也不说话,她知道王长禄不会光明正大的住在她家。
对她的影响不好。
别看两个人已经有了不可描绘的事,但那毕竟是偷偷摸摸的。
“我回去住就行,家里没有人我也不放心!”
果然,王长禄的回答和郭立梅想的一模一样。
“那我去给你做伴吧!晚上你要喝水上厕所你就叫我!”
风帆毕竟大两岁,说出的话就比风杨周全!
“我去吧,我比二哥精神,有点声音我就能听见,不用特意叫!”
王长禄的心里升起一股暖意,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,不也都想着照顾他吗?
哪有耿四说的那样没良心!
“不用,在医院我都能照顾自己,在家就不能了?再说拐杖怪好用的,相当于我还多了一条腿!”
听王长禄说拐杖好用,风帆抿着嘴,一个劲的抓挠后脑勺。
嘿嘿傻笑。
风杨撅起嘴:“等你腿好了,也教我木匠活,等下回你腿再瘸了,我给你做拐杖!”
郭立梅掐着风杨的后脖颈子:“快,呸呸呸,净说些不吉利的话!”
风杨缩着脖子,耸着肩膀,一个劲的吐舌头。
王长禄忍不住笑了,他才不信一句话就能带来晦气呢!
吃过饭,郭立梅把王长禄送了回去。
没有两个孩子在身边,郭立梅忍不住问:“耿四说啥了,把你气那样?”
王长禄的脸上露出尴尬的笑容,小声说:“也没说啥,你别多心!”
郭立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,王长禄无奈,敷衍了一句:“他说你比我大太多,咱俩不合适!”
“就这?”
郭立梅怎么可能相信,耿四说的这么简单,这是大伙都知道,也都会说的事,王长禄不会那么生气。
“你不说我也知道,他肯定说我不能给你生个一男半女!怕你老了,孩子们对你不好!”
王长禄长长的叹了口气:“立梅,别想那么多,自己孩子也不能保证多孝顺!”
屋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