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支持丈夫安心部队工作,搞‘贤内助’活动的那份?”
“没错!”孙海平的眼睛亮了一下,“这个A团,很有想法嘛!别的单位还在讨论,他们已经把精神落实到行动上去了!你看,他们这个家属支援部队建设的活动,就是对你那篇《军功章的另一半》最好的呼应和延伸!”
他打开电报夹,找到那画上波浪线的一段,读给方俊听:
“……一连战士李军的妻子在来信中写道:‘你是一名军人,是党的儿女,国家的栋梁。没有党,哪有国?没有国,哪有家?我们军人家属的命运,早已与军队、国家和党的命运紧紧联在了一起。你就要以部队事业为重,随时准备为部队建设英勇献身!’你看看!”孙海平读完,激动地合上电报夹,脸上堆满了“大寨梯田式”的喜悦皱纹,“我们的部队,通过这场教育,战士们思想觉悟多高啊!”
方俊听着,心里也颇为振奋。没想到自己的文章,还能催生出这样先进的事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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孙海平看着方俊,目光灼灼:“方俊,我想给你再压一副担子。你亲自到炮兵A团去一趟,给我去蹲点一个月!帮助他们,把这个‘贤内助’活动,好好总结一下,拔拔高,给我写出一套有理论、有实例的经验材料出来!将来,要向全军区,甚至全军推广!”
“那……什么时候出发?”方俊的热血,也被点燃了。
“等我与你们科长商量一下,越快越好!”
“好!我今晚回去整理一下,明天就下去!”
“很好!”孙海平从座椅上撑起那干瘦的身躯,第一次主动伸出右手,与方俊紧紧相握,“祝你成功!我很看好你!”
……
炮兵A团招待所的房间里,方俊被几杯茅台灌得满面通红。
团里的领导太热情了,晚宴的规格高得吓人,把他这个下来“蹲点”的师部干事,当成了“军区首长”来接待。
他斜躺在床上,看着电视里刚刚结束的“新闻联播”,时不时地瞥一眼腕上的手表。A团宣传股的张股长,一个四十多岁、嘴皮子很溜的老政工,已经跟他约好,晚上来“深入交流”。
门外,传来了敲门声。
“请进!”方俊急忙起身。
门一开,一股浓烈的酒气就先涌了进来。张股长摇摇晃晃地走进来,一张脸被酒精烧得如同猪肝。
“方……方干事,你今晚,太……太不够意思了!”他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沙发上,一边打着饱嗝,一边用牙签剔着牙,“就喝那么点儿,害得我们……自家人,自己整自己……”
方俊给他泡了杯茶,递过去,开门见山地说:“张股长,明天,我打算先去一营一连,找他们指导员了解一下‘贤内助’活动的详细情况。特别是想找那个叫李军的战士好好谈谈,看看他妻子的来信原文。”
“噗——”
张股长刚喝进去的一口热茶,差点喷出来。他被呛得剧烈地咳嗽起来,酒劲瞬间去了大半,那张猪肝似的脸,肉眼可见地开始泛白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明天……就要下一连去?”他手中的牙签“啪嗒”一声掉在地上,满脸惊愕。
“没错。”方俊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,但还是继续说道,“孙主任对你们的经验非常重视,要求我尽快取得第一手资料,好向上面写报告。特别是李军和他妻子的事迹,非常感人,是这次总结的重中之重。”
“怎么?张股长,你脸色不太好,不舒服吗?”方俊盯着他那张紫里泛白的脸,问道。
“没……没有,可能是……喝多了点。”张股长的脑门上,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。
他开始顾左右而言他:“方干事,要不……你先休息几天,我明天带你到咱们这儿的龙山寺走走?那里的香火可旺了,上面机关下来的领导,都爱去转转……”
“不,我对那些不感兴趣。”方俊打断了他,“时间紧,任务重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