买家，私下谈价钱才行。
“小伙子，你这蕨菜怎么卖？”
一个三十多岁的妇女走了过来。
“还是七毛一捆。”
宁志军笑着回答。
“给我来三捆。”
妇女爽快地掏出钱。
有了昨天的口碑，今天的蕨菜卖得更快。
不到半小时，四十多捆蕨菜就被一抢而空，宁志军收了二十八块四毛。
“那两只兔子多少钱？”
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妇女指着地上的野兔问道。
“这只三斤半，七块钱。
那只四斤，八块钱。”
宁志军报价。
“我要那只大的。”
妇女掏出八张一块钱的纸币。
另一只兔子很快也被人买走了。
宁志军数了数手里的钱，加起来四十块一毛，比昨天还多赚了几块。
收拾好摊位，宁志军背起箩筐开始在黑市里闲逛。
塔山公园这个黑市比他想象的还要大，蜿蜒的小径两旁密密麻麻摆着各种摊位。
有卖鸡蛋的老太太，有兜售自家腌菜的农民，甚至还有人在偷偷卖百货公司里的工业品。
一个摊位上竟然摆着几块上海牌手表，在阳光下闪着金属光泽。
看来已经有脑子活络的人找到路子，嗅到商品经济的气息了。
宁志军一边琢磨，一边提醒自己得抓紧存钱了。
到时候新政策一旦下来，自己要吃那第一波红利……
很快，宁志军收回思绪，继续装作顾客的样子，在各个摊位间穿梭。
他先是蹲在一个卖咸鸭蛋的大爷面前，随口聊着天。
“大爷，您在这摆摊多久了？”
“有两三年了。”
大爷乐呵呵地回答，“小伙子要买鸭蛋吗？我这可是正宗的咸鸭蛋。”
“改天再买。”
宁志军笑了笑，“对了，您知道这附近有没有收药材的人？”
大爷摇摇头：“药材？那可是稀罕货，我不清楚。”
宁志军又走到其他几个摊位前打听，都没得到有用的信息。
正当他有些失望时，一个卖野猪肉的汉子给了他希望。
“收药材的？”
汉子放下手里的砍刀，“倒是听说过一个。”
“在哪？”
宁志军眼睛一亮。
“塔山公园出口那边的骑牛巷里，有个老先生专门收这些东西。”
汉子擦了擦手上的血迹，“不过那人平时不怎么出门，大门紧闭的，得你自己登门拜访才行。”
“谢了！”
宁志军心里一阵激动。
他隐隐有种感觉，汉子说得那位老先生一定是个大买家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