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瞎说。”
宁天全冷笑一声。
“行啊你！”
“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！”
他转身往柜子那边走。
他拉开柜子，从里面翻出那几块棉布。
“这些布我拿走了。”
“留给你也是浪费！”
张根妹挣扎着爬起来。
“那是给孩子们做新衣服的！”
“你不能拿走！”
她的手抓着宁天全的胳膊。
宁天全一甩手，张根妹又摔在地上。
“孩子们？”
他啐了一口。
“谁知道是不是我的种！”
说完，他抱着布料大步走出门。
宁志芳和宁志安吓得躲在角落里，手紧紧攥着。
张根妹坐在地上，眼泪止不住地流。
当时，宁天华站在东侧土坯房的窗边。
把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。
而此刻，他的手里还捏着南瓜子，嘴角的笑越来越大。
“活该。”
“我也要让你们三房，窝里斗一斗。”
“想盖房子是吧？”
“等盖好以后，我也要住上一住”
“我还要让你张根妹，把淫妇这个名头做实。”
“我还要你宁志军……”
宁天华想着想着，竟还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。
笑声越来越大，在雨夜里格外刺耳。
“哈哈哈——！”
笑声从东侧土坯房传出来，穿过院子，钻进厨房。
宁志军正在煎药，手上的动作突然停住了。
那笑声他太熟悉了。
尖锐、刻薄，还带着幸灾乐祸。
他转过身，脚步往门口走。
推开门，院子里的雨打在脸上。
他眯着眼睛，目光落在东侧土坯房的窗户上。
那里有个人影，正趴在窗边往这边看。
宁天华！
宁志军的太阳穴突突直跳。
那张脸上挂着笑，嘴巴咧得老大。
两人的视线在空中撞上。
宁天华的笑容僵了一下，可还是没收回去。
他冲宁志军挤了挤眼睛，手还在空中摆了摆。
那动作像是在挑衅。
宁志军的拳头握紧了。
指甲扣进掌心里，传来阵阵刺痛。
脑子里闪过刚才的画面。
母亲坐在台阶上哭。
妹妹扑在母亲怀里抹眼泪。
弟弟站在门口，眼睛红红的。
还有那些被宁天全抢走的布料。
这一切，估计都是眼前这个畜生搞的鬼！
宁志军扭头看了眼厨房门后。
他大步走过去，手抓住靠在门后洗衣棒。
掂了掂，重量正好。
他转身往院子里冲，脚步踩在泥水里飞快。
眼睛死死盯着东侧土坯房的门。
宁天华还在屋里笑着。
南瓜子壳吐了一地，手里还捏着一把。
他正要把瓜子塞进嘴里，余光扫到窗外。
一个人影冲过来，度快得吓人。
宁天华的手停在半空，瓜子掉在地上。
“我，我操！”
他猛地站起来，凳子翻倒在地上。
脚步往门口跑，手在门框上撑着。
可还没跨出门槛，一道黑影已经到了眼前。
宁志军一脚踹出去，鞋底正中宁天华的胸口。
“砰——！”
宁天华的身体往后飞，后背砸在地上。
一个四脚朝天。
“啊——！”
他手捂着胸口，脸涨得通红。
宁志军站在门口，手里的洗衣棒在雨里滴着水。
他的眼睛盯着地上的宁天华，一句话不说。
宁天华从地上爬起来，手撑着地面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