比想象中更快。
这日,郝嬷嬷收到了一封来自王府的信。
她看完后,脸色如常,却对着沈清辞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:“王爷关切大小姐病情,问及用药是否对症。
可惜刘太医开的方子吃了这些时日,似乎成效不大。”
沈清辞正在抄经的手微微一顿,抬起茫然的眼睛:“是吗?我……我觉得近日似乎睡得安稳了些……”
她语气不确定,带着病患特有的糊涂。
郝嬷嬷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什么。
但沈清辞却听出了弦外之音。
顾九渊是在提醒她,该“回报”
一些东西了,至少,要证明她这颗棋子并非毫无用处。
而刘太医,正是王氏的人,也是持续“证明”
她“先天不足”
的帮凶之一。
就拿他开刀吧。
当晚,沈清辞没有倒掉郝嬷嬷送来的汤药。
她当着郝嬷嬷的面,小口小口地喝完,然后早早睡下。
夜深人静时,她开始运功逼出药汁。
但这一次,她刻意没有完全逼干净,留下了一部分药力在体内。
随后,她又悄悄服下了自己配置的另一种药丸。
这种药丸不会伤害身体,却能与她体内残留的刘太医方子的药性产生冲突,引强烈的类似中毒的反应。
果然,后半夜,沈清辞突然起高烧,浑身滚烫,伴随着剧烈的呕吐和腹痛,脸色青白,冷汗淋漓,情况看起来十分凶险。
“小姐!
小姐您怎么了?!”
春汐吓得魂飞魄散。
郝嬷嬷也被惊醒,快步进来,一探沈清辞的脉象,顿时脸色大变!
脉象紊乱急促,竟真是中毒之兆!
“快去请府医!
不!
去请刘太医!
快!”
郝嬷嬷厉声吩咐,眼神锐利如刀。
她先怀疑的就是有人趁她不备,再次下毒!
揽月阁瞬间灯火通明,乱成一团。
很快,刘太医被紧急请来。
他睡得迷迷糊糊被拉起来,本就有些不悦,看到沈清辞那副奄奄一息的模样,更是吓了一跳。
上前诊脉,眉头越皱越紧。
这脉象……确实是中毒之象!
而且这毒的症状……似乎与他开的方子里的某几味药有关联?但他用的都是最温和的药材,剂量也轻,怎会如此?
“刘太医,大小姐这是怎么了?可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?”
郝嬷嬷紧盯着他问道。
刘太医额角冒汗,支吾道:“这……脉象显示确是中毒……但……但缘由还需详查……或许是大小姐体质特殊,对某些药物反应过激也未可知……”
他试图将责任推到沈清辞的“体质”
上。
“哦?是吗?”
郝嬷嬷语气冰冷,“大小姐近日饮食皆由老奴亲自经手,唯有这汤药,是严格按照刘太医您的方子所煎服。
莫非问题出在这方子上?”
刘太医脸色一白:“这……这绝不可能!
下官的方子绝对稳妥!
定是……定是煎药的过程中出了差错!
或者大小姐误食了其他相克之物!”
“煎药一直是钱婆子负责,从未出过错。”
郝嬷嬷步步紧逼,“至于相克之物……刘太医方才不是说,大小姐是体质特殊吗?莫非刘太医开方子时,并未考虑到大小姐的‘特殊体质’?”
刘太医被问得哑口无言,汗如雨下。
他心中叫苦不迭,这方子本是奉了王氏之命,意在“温养”
而非治病,自然不会考虑什么“特殊体质”
,谁能想到这病秧子突然就“中毒”
了?!
就在这时,床上“昏迷”
的沈清辞忽然出一声痛苦的呻吟,艰难地睁开眼,气息微弱地断断续续道:“药……药……苦……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