味道……不一样……”
这话如同惊雷,炸响在刘太医耳边!
郝嬷嬷猛地看向刘太医,眼神如同淬了冰:“刘太医,大小姐说药味不一样?作何解释?”
“胡……胡说!”
刘太医彻底慌了神,“药方药材皆未变动,何来不一样?!
定是大小姐病中糊涂了!”
“是不是糊涂,一验便知!”
郝嬷嬷冷笑一声,转身对王府侍卫吩咐,“去!
将大小姐近日所用的药渣,以及小厨房里所有相关的药材,全部封存取来!
再去王府,请李太医过来一趟!”
李太医是摄政王府常用的太医,医术高明,更重要的是,他只忠于顾九渊。
刘太医一听要请李太医,还要验药,顿时面如土色,双腿一软,差点瘫倒在地。
他知道,事情闹大了!
一旦验出方子有问题,或者药材被动了手脚,他都脱不了干系!
王氏也保不住他!
“郝……郝嬷嬷……且慢……”
刘太医声音颤,“许是……许是下官疏忽……或许是有一味药材……年份稍差,药性略有不同……才引得大小姐不适……下官……下官这就调整方子……”
他这是想息事宁人,自己认个小错,把大事化小。
然而,郝嬷嬷却丝毫不给情面,冷冷道:“疏忽?刘太医在太医署当差多年,竟会犯如此‘疏忽’?还是等李太医来了,一同‘斟酌’吧!”
很快,药渣和药材都被取来。
李太医也匆匆赶到。
在李太医和郝嬷嬷的共同监督下,药渣和药材被仔细检验。
结果很快出来——药渣中的药材与药方无误,煎煮过程也无问题。
但是,在其中一味常用的辅药“甘草”
中,李太医敏锐地现,这些甘草的质地和味道与寻常甘草略有不同,似乎被某种特殊的方法炮制过,使其药性生了极其细微的改变。
单独使用无害,但与刘太医方子中另外几味药同用,日积月累,便会产生毒素,损伤根本!
“好精妙的手段!
好毒辣的心思!”
李太医捻着那特殊的甘草,脸色凝重,“若非大小姐今日毒性突,再过段时日,只怕……只怕华佗再世也难救了!”
此言一出,满室皆惊!
刘太医直接瘫软在地,面无人色,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郝嬷嬷脸色铁青,目光如同冰刀般射向刘太医,又扫过一旁瑟瑟抖的钱婆子等人。
“将刘明德拿下!
还有小厨房一干人等,全部看管起来!
等候王爷落!”
郝嬷嬷厉声下令,带着前所未有的杀伐之气。
王府侍卫立刻上前,毫不客气地将瘫软的刘太医和面如死灰的钱婆子等人拖了下去。
一场看似突如其来的“中毒”
事件,以雷霆万钧之势被迅平息。
沈清辞躺在床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,缓缓闭上了眼睛,唇角勾起一抹无人察觉的冰冷弧度。
第一步,成了。
借顾九渊的势,除掉了王氏安插在太医署的一个重要爪牙,敲山震虎,也让郝嬷嬷和王府侍卫更加警惕她的饮食安全,王氏短期内再想通过汤药下手,难如登天。
更重要的是,她向顾九渊证明了自己的价值——她不仅能现问题,还能精准地利用规则,借刀杀人。
后续的处理,沈清辞没有再过问。
只知道刘太医被革职查办,钱婆子等一干人也被秘密处置了。
王府重新指派了一位姓孙的太医过来为她请脉,开的方子中正平和,再无任何手脚。
侯府内宅经历了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。
王氏称病不出,芳菲院更加沉寂。
下人们行走做事更加小心,看向揽月阁的目光也多了几分真正的敬畏。
经此一事,沈清辞在揽月阁的日子似乎好过了一些。
郝嬷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