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时候,可能又恰好挣破了肠子的伤口。”
子弹打穿肚子,也必然伤到肠子。
之前也肠子里面的东西,也肯定流到腹腔,但因为一直用药,无风起初也在烧,没有单独表现出来。
随着多余东西被慢慢吸收,也就没事了。
按钱郎中说法,今天不一样了,那多余物质在腹腔之内开始作乱,不仅让无风剧烈的疼,还引炎症,再次让无风热。
不过,钱郎中说,没有大碍,吃六剂中药就没事了。
听了何香述说,喝醉的赵三才眼前好似闪过一道光,他声嘶力竭地喊道:“无风,这是老天爷在保佑你,不让你走了!”
他呓语一样的嚎叫,让何香愣了,呆呆地看着无风。
他的大哭,不仅引来了吴德奎,正在村西头查哨的江月明也误以为出了什么事,赶紧跑过来。
江月明已听无月说了,又听赵三才装神弄鬼,哭笑不得,低声说了一句:“什么乱七八糟的。”
转身走了。
吴德奎半信半疑,他也本想和无风道别,于是进了屋。
赵三才还在哽咽,五大三粗的汉子,哭的像受委屈的小媳妇。
吴德奎看了一眼,没说什么,他走到无风床头。
无风脸色红,眼睛迷离,看到吴德奎,也想掉眼泪。
“呵呵——”
吴德奎笑了笑,坐在小凳子上,探头看着无风:“你今年十八了,是大男人了,往后这眼泪可不兴轻易掉啦。”
无风眨了眨眼:“还说我呢,你看看三才。”
“三才喝醉了,不用理他。”
吴德奎说。
“可你俩明天就要走了。”
无风通红的脸上又露出悲切。
吴德奎小声说:“师部来人了,让我俩后天早上向师部报到,因为马上转移,他们让你留在这里养伤。”
无风叹口气,说:“他们是不想要我了。”
肯定是赵三才这混蛋啥都说了,吴德奎装作很生气:“三才这个家伙,喝醉了满口喷粪,你是我的兵,要走要留,我说了算,大不了,我俩做副担架,抬着你走。”
无风双眼放出了光,抓住吴德奎的手,说:“那你们就抬着我走。”
吴德奎却坚定地摇了摇头,说:“我想了很久,你还是留下。
咱们师要改编成第一战区游击总队第三支队,还要越过黄泛区。
可咱师哪打过游击战?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