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告诉你,只要我们主动出击,就从不打无把握的仗。”
无风又告诉黄存举。
其实是无风在吹牛。
没有一个团,只有一个二营,现在已靠近县城十五里的地方。
而且,二大队的任务也不是吃掉保安团,干掉牛四贵。
干掉保安团,只是无风个人想法,还是临时起意。
看黄存举仍在犹豫,无风站了起来,冲黄存笑笑:“既然黄排长不想为民除害,那就不为难了。”
黄存举慌忙拉住无风,急切地说:“您别着急啊,这么大的事,得容俺好好想想。”
单鹏示意无风坐下,说道:“别为难黄排长,让他仔细想想。
黄存举端起酒盅,仰起脖子,一口喝掉,抹了抹嘴。
黄存举家在城东南黄阁村,原来还有几亩田,后来被恶霸占了,家里也穷的叮当响,俺这才投了保安团。
因为认得几个字,做事勤恳周到,打仗也勇猛,受到上任保安团赵团长欣赏,就让他当了排长。
赵团长为人还不错,至少为官一任,造福一方,他带着兄弟们打土匪,也不欺负乡民。
去年年底,赵团长忽然得了怪病,当天夜里就死了。
有人说,是牛四贵在酒里下了毒。
牛四贵花了五千大洋,当了团长,弟兄们的日子就不好过了。
但百姓的日子更难过。
想到这里,黄存举点头说:“是得弄死他!”
“那你还犹豫什么?”
无风问。
黄存举看了一眼无风,小声说:“俺的意思是说,要弄就彻底弄死,那王八蛋就是一条毒蛇,只要让他还有一口气,活下来,不光俺们排,还有俺们连,还有兄弟们的家人,都得死。”
这个情况,无风和单鹏已经知道。
牛四贵是个没有王法的恶棍,为控制整个保安团,不仅施行连坐法,还殃及保安团士兵们的家人。
“放心,只要俺们采取行动,牛四贵就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。”
无风小声说。
黄存举看着无风,下定了决心,小声问:“好,刚才您们也说了,这是为民除害,俺干了!”
端起酒盅,黄存举一饮而尽,又问道:“长官,您们打算怎么干?”
无风看了看单鹏。
单鹏微微点了点头,意思是说,黄存举值得信任,可以说。
但无风不想说了,而是告诉黄存举,有了你这个内应,牛四贵更逃不掉了,等回去再仔细商议,明天,或者后天再来。
喝完一壶酒,黄存举先离开酒馆。
如果有人问起,他和谁喝的酒,他会说,和两个做生意的朋友。
三个月不饷,黄存举已在琢磨,做点生意,以补贴排里的弟兄们。
看黄存举走出屋门,无风立即从腰里拿出盒子炮,检查一番,又打开保险。
现在只要拉开机头,就能开火了。
“放心,我觉得黄存举可靠。”
单鹏小声说。
无风笑了。
就在黄存举没来的时候,单鹏还觉得这事太悬,尤其担心黄存举不可靠。
现在反过来,无风带着小心,单鹏的心却放在了肚子里。
举起酒盅,无风说道:“那就借你吉言,最好能把保安团干掉。”
单鹏却不想再喝酒,而是看着无风,说道:“你待过的442团得有多乱套,连你这个和尚都学会吸烟喝酒,还一嘴谎言。”
“我啥时候撒谎了?”
无风抬头问道。
“你说整个六团都做好了准备。”
单鹏提醒道。
“哈,兵不厌诈呗。”
无风笑道。
单鹏点头,说:“是啊,兵者,诡道也,这与是不是出家人没有关系。”
掌柜的从后厨走了过来,小声问道:“谈的怎么样?”
这是自己同志,姓胡,已加新四军,现在酒馆已是河东县秘密交通站。
“他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