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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月明白了,刮了一下何香鼻子:“傻样吧,如果换做是你,无风会更着急。”
“真的?”
何香猛然抬头看着无月。
“骗你是小狗!”
无月斜着一双美丽的大眼,看着何香。
何香不好意思了,脸都红了。
无月却轻轻叹了口气。
战士不准谈婚论嫁,是一条纪律,关于俩人的事,无月也专门问过吉咏正。
吉咏正说,如果两人情投意合,那么他俩关系是在何香参军前定下的,保持未婚夫妻的关系,不算违纪。
但是——吉咏正也说,何香已入了军籍,按照纪律,两人不能拜堂成亲。
问了也白问,无风连保持未婚夫妻的念头都没有,更别想着,让两人白头成亲了。
其实,无月也知道无风怎么想的,他来去飘忽,还在子弹与刀尖之间来回穿越,说不定哪天就阵亡殉国,不想耽误何香。
其实,何香也大概懂得了无风,只是无风已占据了她整个心房,而无风又是那种打起仗来不要命,被麦昌顺喊做陈疯子、陈不要命的人,心里的牵挂和担心,有时让她情不自已。
现在,何香又忍不住,想起无风,也很想知道他在干什么,是不是又去打仗了。
想起打仗,何香的心又提了起来。
她希望无风平安无事,至少能保住命,哪怕是成了瘸子,瘫子,她也会照顾无风一辈子。
无风没去打仗,他和单鹏带着两名战士,刚回到云岭镇镇口,就被请到镇外几间草房子里。
支队医生已提出建议,凡从疫区回来的人,都必须在镇子外单独住上一星期,七天后,保证身体没有异样,才允许进入镇子。
这并非支队医生创,早在191o年,东北地区生鼠疫大流行时,最后请到留学博士、华裔医学家伍连德就开始采取隔离措施。
他通过政府与军队,动用一个步兵团,封锁重灾区,并从中东铁路借到数列火车,以车皮作为隔离区,将患者、与患者亲密接触者,带到火车皮内,七天后体温正常,即解除隔离。
在此措施之下,肆虐半年的鼠疫才得以控制,一个月后,因鼠疫死亡病患基本清零。
不然,不知道还要死上多少百姓。
待在临时搭建的草屋内,四个人一起做饭,一起说话聊天,还有书,看的孜孜不倦,甚至挑灯夜读。
还有战士给他们站岗,不是怕他们逃跑,而是防备有乡民接近他们。
无风每天早晚练功,站在一抱粗的老榆树前,蹲好马步,左一掌右一掌。
看着老榆树那坚硬的树皮,两个战士都觉得自己手掌疼。
无风手掌没事,而仅仅一天时间,厚重的树皮被掌击的地方已经砍落,露出里面浅黄色树干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