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来了。”
无风刚脱掉上衣,又赶紧穿上。
他爬上河堤,看到一个人,而且只是一个人,已在河边挽起裤管,准备过河而来。
无风举起望远镜,仔细察看。
逆着阳光,一时看不清那人脸庞。
但那人来的正好,只要不是敌人,解释清楚,就会避免误伤。
而且,无风过河就是为了沟通,说明情况,表明身份。
春末夏初,河水依然清浅,趟着没过腿肚子的河水,对岸的人越来越近。
看着那人,无风却感到了熟悉,而且越来越熟悉。
无风再次举起望远镜,终于看清了那人脸庞,不由呵呵笑了。
单鹏也爬上河堤,问无风:“你笑啥?”
无风扭头看着单鹏:“你猜是谁?”
“谁啊?”
单鹏也举起望远镜,看了一眼,就不由“啊”
了一声:“怎么老吉在这里?”
就是吉咏正。
他不仅负责支队宣传、对敌政治工作,这段时间,又指导中心县委,展开群众动工作。
中心县委是以永县为中心,附近各县县委联合组成的县委,吉咏正临时代理中心县委书记。
敌人扫荡结束,吉咏正也完成在砀县与谷熟交界处群众动工作,准备返回前楼。
他估摸着,主力该回来了,并向敌人起反击了。
刚要走,接到区小队报告,赶到了河西村。
听民兵队长报告,吉咏正猜测,河对岸是自己同志,不是独立大队,就是从北面赶来的湖西支队。
为了规避风险,吉咏正决定独自过河,到东岸。
无风让小泥鳅去通知杜家振,除警戒哨外,其他队员们到河里喝水饮马。
说完,他和单鹏抛下河堤,来到河边。
河堤上冒出鬼子和伪军,吉咏正却没有紧张,因为他俩头上都戴着帽圈。
再仔细看,吉咏正乐了,不是别人,就是独立大队。
他转身挥手,示意对面的区小队放心,是自己人。
吉咏正还没到河对岸,就和无风同时互相问道:
“你们怎么在这里?”
“教导员,你咋跑这儿来了?”
“哈哈——”
两人又同时笑了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