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许是心有灵犀,吴德奎和江月明几乎同时动了手。
这也是熊井犯下的错,扫荡的鬼子二鬼子越来越分散,又在高温天气下煎熬过后,包括经过正规训练的鬼子,也个个半死不活,两条腿已不肯往前迈出半步。
也就半年时间,吴德奎已深谙游击战法,分散突围出去,接着分散隐蔽,看到机会,立即把总队集结在一起,一个中队去收拾伪军,另外两个中队围点打援。
但肖山镇附近鬼子学精了,他们不敢贸然深入,等着后面大部队。
侦察员报告后,吴德奎下令撤退,向支队司令部靠拢。
缴获一个和平军的装备,已经足够,何况,终于搞到一门六零小炮。
就是炮弹少了点,才十五。
江月明就没打算渡过沱河。
这么多鬼子二鬼子,这么多肥肉,得搞它几块。
他告诉队员,咱们不怕撑着,有机会就打。
要打还先打戴钢盔的鬼子,两个中队迅包围两个小队鬼子,手榴弹机枪一顿招呼,随后全部压上。
战士们也热的晕,也浑身乏力,但看到鬼子,个个争先恐后,奋勇当先,二十分钟解决战斗,一个不留。
无独有偶,同样缴获一门迫击炮,还是日军81口径。
之前鬼子扫荡时,曾携带迫击炮,后来现根本没有用武之地,武下也就命令扫荡时不再携带。
鬼子打心眼里也看不上游击队,直到大岛被打死,武下被伏击,这次扫荡才全副武装,该带的都带上了。
江月明抱住了迫击炮,欣喜万分。
旁边渴急了的战士则拧开鬼子水壶,竟然全都是空的。
打扫战场,迅向南转移。
南面不远,就有一条河。
哪知又遇到一拨二鬼子,使劲咽下两口他唾液,润润如火的嗓子,江月明大吼一声,带头冲了上去。
二鬼子立即像羊群一样,溃散了,战士们树林里,在路沟里,在玉米地里,抓了半天。
一条小鱼叫醒了在河道里睡觉的无风,他似乎接收到了某种信号,独立大队也该行动了。
于是,把子弹推上膛,把枪口抵近隐蔽在五个村外的二鬼子。
时间已是凌晨一点,王五和小泥鳅带队员,匍匐着靠近了牛口村西边树林。
四个角,四个岗哨,都已无力站着,怀里抱着枪,坐在树下,头靠着树,打着盹。
睡也睡不沉,汗从头上,从后背上流下来,像蚂蚁在爬。
该死的蚊子,像游击队一样,时不时地偷袭一下,咬出一个包。
王五命令一名队员,匍匐着爬向东南角的岗哨,其他队员从两边迂回,包围三十多个二鬼子。
二鬼子岗哨听到身后有动静,但不想站起来,他也以为是自己人。
白天吃不下,夜里睡不着,这两天明显的看着人瘦下去,也有人疯了一样,夜里不睡觉,来回地走,竟然说,走起来才有风,还不怕蚊子咬。
刺刀压在脖子上,又听到低低声音:“不许动。”
是游击队来了,二鬼子岗哨还保留着最后的清醒。
他没打算反抗,并且想把枪交出来。
平川一郎不让撤退,守在这像火炉的树林里,很多二鬼子已期待游击队来了,缴了枪,当了俘虏,就能痛快地去河边洗澡了。
反正听说了,只要缴枪,游击队就不难为他们,放了他们。
队员第一次摸哨,有些紧张,手也就用力,刺刀就要割破二鬼子岗哨喉咙。
二鬼子岗哨吓得魂飞魄散,求饶地说道:“爷,爷,俺投降,投降——”
队员这才松了手,拿起二鬼子岗哨的枪。
岗哨也不含糊,又立即解下子弹袋和手榴弹袋,双手奉上。
队员已经包围二鬼子营地。
王五喊道:“你们被包围了,想活命的,先把枪扔出来,不然,老子们就动手了!”
透过蚊帐细小的网眼,二鬼子看到树后隐约的影子,还有隐约的枪管,他们本就不想反抗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