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读过书,不会用词,第一反应便是贵得天赋异禀,白得如无暇美玉未经浊物沾染。
她被青年的出色的面容所吸引,尚未回过神脖颈上便架上一把冒着寒气的冰凉长剑。
面前持剑的侍卫乃白日她遇上的那人,腰间配着北定侯府的腰牌,金灿灿地晃在她的眼皮上。
雪聆极快地回过神,连忙起身想对着他狠狠地磕了几个头,但还没起身就被铁剑架脖,像是拖曳死狗般拽上前,被迫压着肩膀,体态卑微地伏在地上。
“老实交代是何人派你来的?”
问话的却不是轿中的贵人,而是驱轿的侍卫。
雪聆跪伏在地上,颤巍巍抖着嗓子:“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打更的打更人,小的第一日上任,无意冒犯贵人,请您……”
求饶的话尚未说完便被打断:“休要多言,问你什么便答什么。”
雪聆不敢再言,消瘦的肩膀轻颤着。
那人似看了眼主子,随后再问:“你方说你是倴城官府的衙役派来的,可有什么证据?”
证据……
雪聆想到她的名字还挂在官府,但显然并不实宜此刻场景,便双手呈起怀中护着的梆子与铜锣,那是她现在的命根子:“贵人请看,这便是小的打更所用之物。”
她的话音甫一落,头顶忽响起轻缓淡雅从喉咙震颤出的惑音,连着寒夜的冷气仿佛也被往上一顶,顶得她耳蜗发麻。
“打更?拿来我看看。”
“是。”侍从上前接过她呈来的物,仔细将上面的擦了又擦,确定没有污秽后再用干净的白帕裹好呈给主子看。
周围仿佛凝滞了,雪聆不敢抬头,不知轿中的贵人是在打量什么。
隔了许久她听见嘭的一声,似乎是梆子断了,铜锣也被掰歪,被人随意地丢在她的面前。
“真是更夫。”轿中贵人语气平淡,吩咐道:“暮山,你领她去衙役看看,是否有她的名字。”
“是。”叫暮山的侍卫从马车前下来,拽起地上的雪聆。
雪聆不敢有怨言,只在临走之前,两眼空空地盯着地上被损坏的铜锣和梆子。
她赚钱的活计没了,或许还会因此得罪权贵而丧命。
马车深夜在街上诡异驶过,正朝着城门而去。
雪聆被暮山拉去了衙门,这是她平生第一次见到知府大人。
知府大半夜急色匆匆地起来,连官服都没来得急穿好,亲自从架上找到挂有雪聆的名字的木牌,跪在地上递过去。
她确实是更夫,是无意撞上了世子的轿子。
暮山凝眉看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