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那两串破旧的红绸喃喃自语,眼神时而狂热,时而惊恐。他开始频繁地购买香烛纸钱,不分昼夜地在铺子中央烧化,嘴里念念有词,听不真切是什么内容。浓烈的呛人烟雾弥漫在狭小的铺子里,熏得石头眼泪直流,也让上门的客人皱眉不已。
“赵老板,您这……是不是撞邪了?”有相熟的街坊忍不住问道。
赵福只是摆摆手,含糊道:“无妨,无妨,就是最近不太平,我多烧点纸钱,给各路神仙菩萨赔个不是。”
他的解释显然难以让人信服。一时间,福禄棺材铺周围开始流传一些闲言碎语,说赵福怕是冲撞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,那铺子成了凶宅,去那里订棺材,恐怕会给家里招来厄运。
生意自然受到了影响。本来金陵城南就数赵福的棺材铺最老牌,虽然简陋,但手艺还算扎实,价格公道,街坊们有个红白喜事都爱照顾他生意。可现在,大家都避之不及,生怕沾染上晦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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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傍晚,夕阳的余晖将天空染成一片诡异的血红色。铺子里没有客人,赵福独自一人坐在柜台后,手里拿着一块红色的绸布,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一尊小巧的木质神像。
这神像只有巴掌大小,雕刻的是一位面容喜庆、身着红袍的神只,正是民间供奉的喜神。传说喜神能带来好运、喜庆和吉祥,许多人家里都会供奉。赵福这家棺材铺供奉喜神,一是图个吉利,希望生意兴隆;二是希望喜神能镇住这里的阴气,保佑进出之人平安。
只是此刻,这尊原本应该喜笑颜开的喜神像,却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诡异。神像的脸上,似乎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阴影,嘴角那上扬的弧度也显得有些僵硬和勉强。赵福擦拭得格外仔细,眼神中充满了敬畏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狂热。
“喜神爷,喜神爷……”他喃喃自语,“只要您保佑我,保佑这铺子平安,小的定当为您寻来更多‘喜物’,供奉您……”
石头在后院磨着一把新凿子的刃口,听着师父的自言自语,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。他偷偷看了一眼柜台后的师父和那尊喜神像,心中涌起一个难以启齿的念头:这尊喜神像,好像……越来越红了。那红色,不像是木头本身的颜色,倒像是……像是浸透了鲜血。
第二章:诡异的嫁妆与失踪的红绸
日子一天天过去,福禄棺材铺的生意愈发冷清。赵福却像是完全不在乎,依旧每日烧香、念叨、擦拭喜神像。他的面容变得更加枯槁,眼窝深陷,颧骨高耸,活像一具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行尸走肉。但他眼神中的那股狂热却越来越盛,时常对着喜神像露出神经质的笑容。
石头的心情也日益沉重。铺子里压抑的气氛让他喘不过气,夜晚的怪声和幻觉越来越频繁。他甚至开始怀疑,是不是自己命里带煞,才摊上这么个诡异的铺子和古怪的师父。
这天,城里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。那是一位身穿华丽绸缎、头戴珠钗的老妇人,身后跟着两个同样衣着体面的丫鬟。老妇人面色哀戚,但眼神中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她径直走进福禄棺材铺,连个招呼都没打,便开门见山地说要定制一副上好的棺木。
赵福像是遇到了救星,浑浊的眼睛里瞬间放出光来,连忙起身相迎:“哎呦,夫人您里面请!不知是给哪位老人家备的?”
老妇人微微抬手,示意丫鬟捧上一个沉甸甸的红漆木盒。盒子打开,里面是一套流光溢彩的凤冠霞帔,金丝绣线,珠玉点缀,一看便知价值不菲。
“这是我那即将出阁的小女儿的嫁妆。”老妇人声音低沉,带着一丝悲凉,“只是……她命中犯冲,婚期将近,却恐有不测。我听闻府上供奉喜神,特意来求一副‘喜棺’,一来为我儿冲喜,二来,若真有不测,也望她能体面走完最后一程。”
“喜棺?”赵福愣了一下,随即脸上堆满了笑容,“夫人放心!小老儿这里别的没有,就是棺木地道,款式齐全。喜棺嘛,必须用上好的材料,配以吉祥的纹饰,再请高人开光做法,定能让您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