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 “走江湖的郎中?”石昌眼睛一亮,“他长什么样?什么时候来的?现在还在村里吗?”
“大概半个多月前吧。是个外地口音,穿得挺体面,带着个大药箱。说是姓‘贾’。后来病倒了几个人,大家伙儿就找他理论,他吓得连夜就跑了,药箱也带走了一部分,只留下一些散落的药丸在地上。我们都觉得晦气,没人敢捡。”
姓贾的郎中?神秘的黑色药丸?这无疑是一个重要的线索。
“那位贾郎中住在哪里?或者他离开的方向,有人知道吗?”
三伯公摇头:“没人留意。当时大家都慌了,谁还顾得上管他去哪了。”
石昌有些失望,但现在线索还太少,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。“好吧。天黑之前,我想再去那几位最先病逝,或者说,最先发生异变的村民家中看看。他们的住所,或许能找到一些残留的线索。”
三伯公面露难色:“这……天快黑了。村里不太平,老辈人说,这个时候,那些东西会出来活动……”
“越是如此,越要查清楚。”石昌的态度异常坚决,“请三伯公带路。”
拗不过石昌的坚持,三伯公只得带着他和周生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村子的另一头。
夕阳早已沉入西山,最后一抹余晖也被厚重的乌云吞噬。天色彻底暗了下来,只有冰冷的雨水反射着微弱的光芒。四周安静得可怕,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和喘息声在空旷的巷弄里回荡。
石昌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。他并非不怕,只是强大的理性和求知欲压倒了恐惧。他紧握着手中的伞柄,同时也是他的防身之物。周生跟在他身后,脸色苍白,紧紧攥着拳头。
他们来到一户人家门前。这是一间低矮的土坯房,院门紧锁,里面没有任何动静。
“这里是王老汉的家。”三伯公指着房子,声音有些发虚,“他是村里第一个‘走’的。发病那天,他全家都躲出去了,回来就发现他倒在地上,浑身紫黑,跟中了邪一样。”
石昌上前,发现门锁只是简单地挂在门闩上,并没有锁死。他示意周生和三伯公退后,自己用伞尖小心翼翼地拨开门闩,然后猛地推开了院门。
一股更加浓烈的腐臭味混合着草药味扑面而来。院子里杂草丛生,角落里堆放着一些柴火和废弃的农具。正屋的门窗紧闭,但透过窗户的缝隙,可以看到里面似乎点着蜡烛。
石昌示意周生去敲门。周生犹豫了一下,走上前去,轻轻敲了敲门。
“里面有人吗?我们是来查看情况的……”
没有人回应。只有风吹过门缝发出的呜咽声。
石昌皱了皱眉,再次示意。周生用力敲了几下,喊道:“王大嫂?王大哥在家吗?我们是周乡绅派来帮忙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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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内依旧一片死寂。
石昌不再犹豫,推开院门,走了进去。周生和三伯公也赶紧跟上。
他走到正屋门前,深吸一口气,猛地推开了房门。
屋内的景象让他们三人瞬间僵在了原地。
昏暗的油灯下,屋子中央的木床上,躺着一具尸体!
那尸体正是王老汉。他双目圆睁,眼球浑浊不堪,脸上布满了诡异的青紫色斑纹,嘴巴大张着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。他的身体以一个极其扭曲的姿势躺着,四肢不自然地弯曲着,指甲深深地抠进了床板里,床沿上甚至还留下了几道深深的血痕!
最令人恐惧的是,这具尸体……竟然没有完全僵硬!虽然大部分关节已经固定,但他的手指,却在微微地、有规律地抽搐着,仿佛在……抓挠着什么东西!
“这……这怎么可能?!”周生失声惊呼,连连后退,差点摔倒。
三伯公更是吓得魂飞魄散,瘫软在地上,指着床上的尸体,语无伦次地念叨着:“邪……邪祟……是鬼……是鬼啊!”
石昌强忍着内心的震惊和生理上的不适,迅速进入观察状态。他注意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