怜,而且“绣花鞋”这三个字,不知为何,让我想起了昨夜梦中那若有若无的呜咽声,似乎有些关联。
“这位大哥,”我走上前,挡在少年身前,“强抢民女……哦不,强抢民男可不是什么光彩事。再说,无凭无据就动手伤人,恐怕也不妥吧?”
那汉子转头看向我,见我一身书生打扮,身材单薄,顿时笑了:“哟呵,哪来的酸秀才,也敢管你爷爷的闲事?滚开,不然连你一块收拾!”
“秀才不敢当,”我依旧挡在少年身前,不卑不亢,“只是想问个明白。大哥丢的绣花鞋,是什么样子的?价值几何?为何断定是这孩子所偷?”
汉子一时语塞,想了想才说:“是……是我女人昨天新买的,上好的苏绣,金线勾勒的并蒂莲,值不少银子呢!除了这小乞丐,谁他娘的会偷女人家玩意儿?”
“苏绣并蒂莲……”我回头看了看那少年,他还是拼命摇头。
这时,人群中一个看起来颇有些阅历的船夫模样的人开口了:“赵老五,我看这小子不像是会偷东西的人。昨天晚上那么大的雾,码头上乱糟糟的,会不会是……别的地方丢的?或者是,被水鬼给勾走了?”
“水鬼勾走了?”赵老五眼睛一瞪,“老孙头,你少在这儿妖言惑众!”
那被称为老孙头的船夫叹了口气:“去年这时候,张屠户家的小闺女,不也是丢了一只绣花鞋,后来……后来就投河自尽了么?”
“可不是嘛,”旁边有人附和,“还有前年,码头塌了个舱,淹死了好几个伙计,事后有人看见水里飘着一只绣花鞋,跟王二家丢的那只一模一样……”
赵老五听了这些话,脸色也变得有些难看,大概是迷信作祟,他悻悻地松开了手:“哼!算你这小子运气好!下次再让老子撞见,定不饶你!”说完,他恶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,骂骂咧咧地走了。
少年惊魂未定,对我千恩万谢。我问他家住哪里,他说自己是个孤儿,无家可归,晚上就睡在码头附近的破庙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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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兄弟,以后多加小心。”我从怀里摸出几文钱递给他,“莫要再与人争执了。”
少年接过钱,感激涕零。我看着他瘦弱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,心中却疑窦丛生。那赵老五丢失的绣花鞋,真的只是巧合吗?还是说,这背后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?还有老孙头提到的那些关于绣花鞋和水鬼的传闻,难道真的与海河里的“冤死鬼”有关?
我决定先不去找什么故人了,眼前的怪事似乎更值得探究。或许,这双绣花鞋,就是解开某些谜团的钥匙。
第二章:河伯祠的秘密与白衣女人
傍晚时分,海河上的雾气又开始弥漫。夕阳的余晖穿过薄雾,给水面镀上了一层诡异的橘红色。码头上的喧嚣渐渐平息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令人不安的宁静。
我再次来到码头附近,这一次,我的目标是那些供奉着奇怪神只的小庙宇。尤其是那个被老孙头称为“河伯祠”的地方。我想知道,这里究竟供奉着什么,为何会让人如此忌讳。
那座“河伯祠”孤零零地坐落在几棵歪脖子老槐树下,显得格外阴森。祠堂很小,青砖灰瓦,门窗破败,门楣上挂着一块褪色的木牌,上面的字迹已经模糊不清,只能依稀辨认出“河伯”二字。祠堂前的空地上散落着一些零星的香烛纸钱,看来偶尔还有人来祭拜。
我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,一股混合着霉味、香烛味和某种难以形容的腥气的味道扑面而来。祠堂内部光线昏暗,正中央供奉着一尊神像。这神像造型古朴,甚至可以说是粗鄙。它有着人的躯干,却长着一张狰狞的鱼脸,双眼圆睁,獠牙外露,手里握着一把巨大的、锈迹斑斑的鱼叉。神像的材质像是泥土和石头混合而成,表面布满了裂纹和苔藓,更显得面目可憎。
神像前摆放着一张简陋的供桌,上面残留着半截蜡烛和几个干瘪的水果。墙壁四周画着一些模糊不清的壁画,内容似乎与河流、鱼虾、以及一些怪诞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