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读书人,不懂这里的规矩,还是安安分分地待几天,早些离开吧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我想争辩。
“没什么可是的。”王掌柜打断我,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昨天晚上,码头上死了人。”
“死了人?”我一惊。
“是啊,”王掌柜的声音低沉,“赵老五,就是昨天跟您和那位……姑娘起冲突的那个帮派小子,被人发现死在了他的船上。死状……很奇怪。”
“怎么个奇怪法?”我的心提了起来。
“他……他是被淹死的。”王掌柜缓缓说道,“但是,他身上没有任何外伤,也不是因为醉酒或者失足落水。更奇怪的是,当时海河水位很低,他的船就停在浅滩边,按理说他不可能掉进水里淹死……”
淹死的?没有外伤?水位很低?这怎么可能?
“还有更邪门的,”王掌柜压低了声音,“有人发现,在他淹死的船底,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,像是一条盘踞的鱼……”
鱼符号?难道和那个河神像有关?
“那……他死前有没有什么异常?”我追问。
“据他一起喝酒的哥们儿说,他昨晚回来就有点不对劲,神色慌张,嘴里一直念叨着什么‘水鬼索命’、‘白衣女人’之类的话,还说什么看到河神爷来找他了……”王掌柜摇了摇头,“估计是吓破了胆,自己吓自己,结果真的就……”
我沉默了。赵老五的死,看起来像是因为过度恐惧导致的心脏骤停或者失足落水,但那诡异的死状和船底的符号,总让我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。会不会是那个“河伯祭司”为了灭口?或者,是阿芸身上还残留着什么诅咒,误杀了赵老五?
“客官,”王掌柜看着我,眼神凝重,“我看您还是赶紧带着您表妹走吧。这津门卫,怕是要出大事了。最近海河里不太平,已经有好几艘船莫名其妙地出事了。前几天,还有个老船夫,载着客人过河,半路上突然说看见水里有人招手,要搭船,他鬼迷心窍就把船划过去了,结果……连人带船都不见了。客人后来报官,官府派人捞了几天,什么都没找到,只在下游捞上来一只……染血的绣花鞋。”
染血的绣花鞋!我的心猛地一沉。看来,那个“河女”的诅咒,或者说那个邪恶的仪式,已经开始失控,波及到无辜的船夫了。
“多谢王掌柜告知。”我站起身,郑重地向他行了一礼,“您的提醒,我记下了。”
“唉,保重吧。”王掌柜叹了口气,示意我离开。
离开了客栈,我心中充满了忧虑。赵老五的死,失踪的老船夫,染血的绣花鞋,还有那个即将举行的“河伯祭”,这一切都预示着巨大的危险。我必须尽快行动起来。
但是,阿芸留在客栈里也不安全,万一被那些帮派的人发现就糟了。我需要一个更隐蔽的地方安置她。
我想到了一个人选——码头上那个曾经提醒过我的老船夫,孙伯。他人看起来还算正直,也许愿意帮我这个忙。
我来到码头附近,找到了正在修补渔网的孙伯。他看到我,有些惊讶。
“小哥,你又来找我了?”孙伯放下手中的梭子,擦了擦汗。
“孙伯,”我开门见山,“我想请您帮个忙。”
孙伯打量了我几眼,沉吟道:“你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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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阿芸的遭遇,以及她现在面临的危险,简略地说了一遍,当然,隐去了“河女”和邪术的细节,只说是被仇家追杀,需要找个地方暂时躲藏几天。
孙伯听完,沉默了许久,脸上的皱纹拧在一起。
“唉,造孽啊……”他最终叹了口气,“那些帮派的人,心狠手辣,你带着这么个姑娘,确实危险。这样吧,我那艘旧渔船,平时就泊在城南的芦苇荡里,很少有人去。你可以……暂时先躲到船上去。”
“那太感谢您了!”我大喜过望。
“不过……”孙伯犹豫了一下,“最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