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胡承业的叫声越来越凄厉,他抓挠着自己的脖子,指甲缝里渗出墨绿的汁液,最后“砰”地倒在地上,七窍流出黑血。
第四章·毒经现世
胡府出了人命,汾州府派了捕头来查。
领头的是刘三刀,当年和我爹称兄道弟的老捕快。他勘查完现场,把我拉到一边:“苏大夫,这事不简单。胡承业手背上的毒,和招娣、陈夫人的是同一种。更邪乎的是,他死时抓着春桃的衣角,嘴里反复念‘阿湄索命’。”
我递给他从胡府书房找到的毒经残页:“我在胡承业枕头下翻到的,上面记着各种用毒虫炼蛊的法子,还有...还有如何把活人制成‘毒傀’。”
刘三刀翻着残页,眉头越皱越紧:“‘取活人胆,泡于百毒汤,七日而成傀,见血封喉’...这胡承业疯了不成?”
我们找到春桃时,她已经疯了。缩在柴房角落,嘴里念叨着“绿虫子,爬满身”。我给她喂了剂解毒汤,她清醒片刻,突然抓住我的手:“苏大夫,阿湄在井里喊我...她说要带我们去见她...”
当晚,镇里起了大雾。
这次不是青灰色,是墨绿,浓得化不开。家家户户门窗紧闭,可还是有怪事发生:卖油郎倒在街头,身上爬满绿虫;王屠户家的猪全死了,尸体胀得像气球,一戳就爆出绿汁。
我跟着张半仙去了后山。枯井边围满了人,井里往上涌着墨绿的雾气,阿湄的歌声从井底飘上来,凄凄切切:“我本良家女,偏遭奸人害...井底二十年,怨气积成海...”
“她在召集群鬼。”张半仙举起桃木剑,“必须把她的骸骨迁走,超度了才能镇住。”
我们下井捞起骸骨。阿湄的头骨上有个深深的孔洞,像是被什么东西钻穿过。张半仙摸着那孔洞倒吸冷气:“是蛊虫蛀的...这怨气,怕是要成气候了。”
迁葬那日,镇上来了个穿玄色道袍的老人。他看了阿湄的骸骨,又看了看我,突然开口:“苏明川,你可知道你娘当年为何救阿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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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愣住了。老人从怀里掏出块玉佩,和我娘临终前塞给我的那块一模一样:“这是终南山玄清观的镇观玉,你娘是观主座下弟子,法号清微。二十年前,她奉师命来调查胡家私炼毒蛊之事,才救了阿湄。”
原来如此。我娘早就知道胡家的秘密,她给我留下的玉佩,是让我有朝一日能解开这个局。
老人是玄清观的现任观主,道号云真。他说阿湄的怨气之所以这么重,是因为胡家在她死后,用她的骨血炼了“万毒母蛊”。“母蛊一日不除,毒鬼便会不断再生。”
第五章·母蛊现形
云真道长在镇外建了座法坛。
他让我们把阿湄的骸骨供在坛上,又取出从玄清观带来的“清心符”“镇魂铃”,布下七星锁魂阵。我娘的玉佩被他贴在阵眼,发出淡淡的金光。
“子时三刻,母蛊会感应到阿湄的气息,前来夺舍。”云真道长掐着法诀,“苏明川,你和你娘血脉相通,要帮我稳住阵眼。”
午夜将至,雾气越来越浓。法坛周围的蜡烛突然全部熄灭,只有阿湄的骸骨泛着幽蓝的光。接着,地面开始震动,泥土里钻出无数绿虫,汇聚成一条巨蟒,直冲法坛而来。
“是万毒母蛊!”云真道长挥剑斩向虫蟒,“苏明川,用你娘的玉佩引它过来!”
我把玉佩举过头顶。虫蟒像是被吸引,猛地调转方向,朝我扑来。千钧一发之际,云真道长的桃木剑刺穿虫蟒七寸,虫身炸开,流出墨绿的汁液。
雾气散去,地上躺着个穿月白衫子的女人。是阿湄。她的魂魄已经消散,脸上带着解脱的笑。
“都结束了?”刘三刀擦着汗问。
云真道长摇头:“母蛊虽破,但胡家炼的蛊虫卵还散在各地。更麻烦的是...”
他看向我:“你娘当年除了调查胡家,还在找一味药引——‘千年寒蝉’。只有用它炼制的解药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