鸾,你欠我的该还了
太后口中的阿鸾,是她早夭的嫡女。萧砚猛然想起,景仁帝未称帝前,曾与太后有过婚约。当年太后再嫁入皇家,景仁帝登基后追封她为皇考皇后,这桩旧事早被史书掩去。
第三章·密道
为查异状,萧砚命内务府彻查承乾宫旧档。
老总管捧着一摞泛黄的账册进来时,手直打颤:陛下,先帝驾崩前一月,曾命人重修承乾宫地砖...可工程没做完,监工的太监就疯了,说地下有吃人的东西
是夜,萧砚带着福子摸进承乾宫。
月光透过破窗洒在地上,照见新铺的金砖间有细微的缝隙。萧砚抠起一块砖,下面露出个黑黢黢的洞口。福子举着灯笼照下去,石阶上积着厚厚的灰,却有一行新鲜的脚印,直通深处。
地道里阴风阵阵,吹得灯笼忽明忽暗。墙壁上刻满梵文,仔细看竟是往生咒,每个字的笔画里都渗着黑血。行至半途,前方传来铁链拖拽的声音,还有含混的呢喃:放我出去...放我出去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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转过弯,眼前出现间石室。正中央摆着具枯骨,身着明黄龙袍,头戴冕旒,正是景仁帝的模样!枯骨的胸腔大张,里面塞满了指甲盖大小的青铜镜碎片,每片都映出扭曲的人脸。
石室角落堆着几十面铜镜,有的裂了,有的碎了,最里面有个檀木匣,装着半块虎符。萧砚刚要触碰,枯骨突然发出声响,头颅缓缓转向他们,空洞的眼窝里爬出无数黑虫!
福子尖叫着摔倒,萧砚也连滚带爬往外跑。背后传来枯骨站起的声音,甲胄摩擦的声响越来越近,混着沙哑的低语:新帝...来陪朕...陪朕...
第四章·鬼胎
回养心殿的路上,萧砚总觉得后颈发凉。
福子中了邪似的念叨:龙袍在动...镜子里的脸...枯骨要出来了...直到太医扎了针才安静下来。萧砚却想起地道里的虎符,上面刻着镇北司三字——那是先帝年间负责边关玄事的秘密机构。
次日,他在御案发现封匿名信,墨迹未干:陛下可知,景仁帝并非先帝亲子?当年太后为固宠,用巫蛊换走了皇后所出的嫡子。那孩子夭折后,太后又用死胎炼魂,附在景仁帝身上...
信末画着幅图:个浑身青紫的婴儿泡在药罐里,罐身刻着阿鸾女祭。
萧砚正看得心惊,门外通报:镇北司指挥使求见。
来者是个满脸疤痕的老者,跪地递上密匣:陛下,这是当年镇北司奉太后之命看守的东西。景仁帝暴毙前,曾派死士来取,被末将截下了。
匣中是本染血的日记。萧砚翻开,见先帝的字迹越来越癫狂:朕听见他们在镜子里说话...阿鸾说要让朕永远陪着她...那些婴儿的哭声...从每面镜子里渗出来...
最后一页写着日期——正是景仁帝驾崩前三日:朕找到破解之法了,用至亲之血祭镜...可朕的至亲,只有朕自己...
窗外突然响起婴儿啼哭,凄厉得能刺穿耳膜。萧砚掀开窗帘,见御花园的湖面上漂着几十盏河灯,每盏灯里都泡着个死胎,青紫的小嘴一张一合,正是信里说的药罐婴儿。
第五章·镇魂
端午夜,宫中挂满艾草菖蒲。
萧砚却在养心殿设了香案,将镇北司的密匣、先帝的日记、那半块虎符全摆了上去。福子在一旁抖如筛糠:陛下,奴才刚才看见...看见那些河灯往养心殿飘来了!
话音未落,殿门一声开了。数十盏河灯滚进来,灯里的死胎突然睁开眼,齐刷刷盯着萧砚。萧砚感觉有什么东西缠上了脚踝,低头一看,是从死胎嘴里爬出的黑虫,正顺着裤管往上钻。
陛下快烧了这些东西!福子抄起椅子砸向河灯。火焰腾起的瞬间,那些死胎发出尖啸,化作一团团黑雾。萧砚趁机取出虎符,按在香案上的青铜镜(从承乾宫地道捡的残片)上。
虎符与镜面相触,迸出刺目白光。萧砚看见幻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