!”
“赤火师叔说得对,活着就有希望!你…你一定要带着小姐的那一份,好好活下去!找到救她的法子!兄弟们…等你!” 他深深看了朱不二一眼,又看了一眼寒玉剑匣,带着同样悲痛的护卫们,紧随赤火上人离开。他们需要守护柳家最后的根基。
煅骨室内,只剩下炎阳子和朱不二,以及那无声散发着寒气的剑匣。
炎阳子看着沉默得如同石雕般的朱不二,叹了口气,继续引导地火灵气为他温养。
“小子,赤火前辈所言,字字珠玑。离火城资源丰富,尤善炼器、火法,或有能加固此剑封印的寒系灵材或大师。但你这一身…啧啧,炼体筑基,根基却如此古怪混杂(土、水、火气息交织),亦需海量资源巩固。前路艰险,好生调养吧。”
朱不二依旧沉默。他缓缓闭上了眼睛,隔绝了外界的光线,也隔绝了炎阳子的话语。
然而,他的识海之内,却掀起了滔天巨浪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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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如烟化为冰晶的身影…那声“活下去”的呢喃…冰魄镜碎裂的悲鸣…剑匣中混乱而熟悉的能量波动…以及赤火上人那两条渺茫的生路…
“啊——!!!” 一声无声的、撕心裂肺的咆哮在他灵魂深处炸响!无边的悲痛、蚀骨的愧疚、滔天的愤怒,以及一股被逼到绝境、退无可退的疯狂执念,如同失控的洪流,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!
为什么?!为什么活下来的是我?!
如烟…是我没用!是我拖累了你!
万毒老鬼!坠星阁!此仇不共戴天!
剑…封印…残魂…至寒之地…逆天神物…
无论天涯海角!无论付出何等代价!我一定要救你!一定要让那些杂碎…血债血偿!
这股狂暴的意念在他识海中横冲直撞,竟引动了他丹田内那死寂的灰色石盘再次微弱震动!
同时,他新生的、强韧无比的肉身气血也随之剧烈翻腾,体表暗金色的光泽明灭不定,焦黑的皮肤下传来细微的撕裂声!
“静心!” 炎阳子脸色一变,低喝一声,一股更加浑厚的温和火元强行压下朱不二体内暴走的气血,“你刚醒,神魂肉身皆脆弱不堪!如此心绪激荡,是想前功尽弃,让柳小姐白白牺牲吗?!”
炎阳子的低喝如同冷水浇头,让朱不二识海中的狂暴风暴骤然一滞。
是啊…自己现在算什么?
一具靠着他人牺牲才勉强拼凑起来的残躯!愤怒?悲痛?有何用?除了毁掉这最后的机会,还能做什么?
一股深深的无力感,混合着那刻骨的悲伤,瞬间淹没了愤怒的火焰,只剩下冰冷刺骨的绝望和…一种沉甸甸的、几乎要将他压垮的责任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,重新睁开了眼睛。那双暗金色的瞳孔中,汹涌的波涛已经隐去,取而代之的,是一片深不见底的、如同万载玄冰般的…死寂与冰冷。所有的情绪,都被强行冰封在了这层坚冰之下。
他不再看炎阳子,也不再嘶吼挣扎。只是艰难地、一点点地,转动着唯一能勉强活动的脖颈,将目光,再次死死地、一瞬不瞬地,钉在了那个寒玉剑匣之上。
仿佛那里,是他活下去的唯一意义,是他整个世界仅存的光。
他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抬起那只同样布满焦痕和新生嫩肉的手。动作缓慢得如同生锈的机器,每一次微小的移动都牵动着全身的剧痛。
但他咬着牙,无视了所有痛苦,手臂颤抖着,带着千钧的重量,一点一点地,伸向枕边那枚温润的赤火令。
焦黑的手指,终于触碰到了那温润的玉质。
然后,他猛地收拢五指,将那枚象征着便利、也象征着沉重责任的赤火令,死死地、用尽全身力气地…攥在了掌心!
指甲因用力而深深陷入焦黑的皮肉,甚至刺破了新生的嫩芽,渗出暗红的血珠,沾染在赤红的令牌上。
但他浑然不觉。
他的目光,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