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必学帝辛,也学不来。”
“他是劈路的人,孤是修路的人。劈路要胆气,修路要耐心,都少不了。”
他站起身,走到墙上挂着的《天下舆图》前,指尖划过西周的疆域:
“八百年,说长不长,说短不短。孤要做的,就是在这八百年里,把路修得平些,让走在路上的人少些颠簸。”
“至于八百年后……自有能劈新路的人出现。”
周公旦望着天子的背影,忽然明白了。
今日首阳山一行,天子不是去凭吊,而是去和解——
与那个被史书钉在耻辱柱上的“暴君”和解,也与自己肩上那副“天命所归”的重担和解。
夜渐深,内殿的烛火映着两道身影,一道苍老,一道挺拔,在竹简与舆图间低语。
窗外的月光漫过阶前,像一层薄薄的霜,覆盖了镐京的喧嚣,也覆盖了那些藏在时光褶皱里的恩怨与初心。
次日清晨,姬发下了一道令:减洛邑徭役三成,允许殷商旧族参与太庙祭祀。
内侍捧着诏书时有些犹豫:
“大王,此举恐遭宗室非议……”
姬发正在磨剑,闻言抬头,剑刃映着他的目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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