sp;林墨停下脚步,缓缓抬头。他没有取下蒙眼布,只是将怀中的半块令牌取出,亮在对方眼前。
右侧匪徒接过令牌,仔细看了看,又上下打量林墨:“巡字队老疤脸的令牌。他人呢?”
“死了。”林墨简短回答。
“怎么死的?”
“玄天宗的人杀的。”林墨指了指自己左肩的伤——那里虽然愈合了大半,但衣服上的破口和干涸的血迹还在,“我捡了他的令牌和刀。”
两个匪徒对视一眼,眼神中的贪婪消退了些,换上了警惕。
“玄天宗的杂种敢动我们的人?”左侧匪徒啐了一口,“妈的,迟早屠了他们山门。”
右侧匪徒将令牌丢还给林墨,让开了路:“进去吧小子。不过提醒你,捡来的令牌只能在寨子外围活动,进不了内区。想真正入伙,得去‘炼血场’通过考核。”
林墨点点头,迈步走进城门。
门洞内阴暗潮湿,墙壁上插着火把,跳动的火光将人影拉得扭曲变形。两侧墙根下蜷缩着不少衣衫褴褛的凡人,大多带着伤,眼神空洞麻木。空气中弥漫着血腥、汗臭和某种草药焚烧的刺鼻气味。
穿过长达三十丈的门洞,眼前豁然开朗。
黑风寨内部比林墨想象中更大。依山而建的建筑层层叠叠,从山脚一直延伸到半山腰。最外围是杂乱的低矮木屋和窝棚,街道泥泞不堪,污水横流。越往上,建筑越规整,到半山处已可见石砌的楼阁,甚至有几座小型的宫殿式建筑,檐角挂着铜铃,在晚风中叮当作响。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第5章:尸山血海中的喘息(第2/2页)
但最触目惊心的,是随处可见的“尸山”。
在街道转角处、广场中央、甚至某些店铺门口,都堆叠着尸体。有些刚死不久,鲜血还在流淌;有些已经腐烂,苍蝇嗡嗡成群;还有些被特殊处理过,剔去皮肉,只剩下白森森的骨架,堆砌成某种诡异的图腾。
这些尸山周围,总围着些匪徒或邪修。有的在尸体上翻找值钱物件,有的用刀割取尚新鲜的肉块,还有的盘坐在尸堆旁,双手结印,周身环绕着血色雾气——那是在抽取尸体中残留的血气修炼。
林墨强迫自己移开视线,按照铁钩老人的指示向西区走去。每一步都踏在混杂血水的泥泞中,靴子很快就浸透了。街道两旁,不时有匪徒向他投来审视的目光,但看到他腰间的弯刀和手中的令牌,大多只是冷笑一声便不再理会。
在西区一条狭窄得仅容一人通过的小巷里,他终于找到了血磨坊。
那是一座歪斜的两层木楼,墙板开裂,露出里面黑漆漆的空间。门口果然挂着一串风铃——不是寻常的金属或陶制铃铛,而是用人类指骨钻孔串联而成,风吹过时,骨头碰撞发出沉闷的咔嗒声。
林墨推门而入。
门内是个昏暗的作坊,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。地面上堆满各种容器:木桶、陶缸、石臼,里面盛放着暗红色的粘稠液体或糊状物。墙壁上挂着各式刀具,从剔骨刀到细长的放血针一应俱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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