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回到家中,周晋冀就接到了老首长张震山的电话,语气爽朗:“晋冀,回门宴忙完了吧?我跟几位老战友都说好了,明儿中午在丰泽园聚聚,你带着田丫头一起来。”挂了电话,周晋冀笑着跟田蓉解释:“这是早就约好的局,宴请的都是咱们在四九城最该敬重的长辈和战友,得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次日一早,周晋冀特意换上了压箱底的中山装,领口熨得笔挺;田蓉也挑了件浅粉色的确良衬衫,衬得气色格外好。两人提前去供销社买了给孩子们的水果糖和玩具,又备了几瓶好酒,才往丰泽园赶——这处四九城知名的饭庄,是周晋冀提前一周就订好的,就为了让老首长们吃得舒心。
刚到丰泽园门口,就见张震山夫妇已在等候。老首长穿着军绿色大衣,精神矍铄,一看见周晋冀就上前拍他的肩膀:“好小子,成家了就是不一样,看着更稳重了。”张震山的爱人拉过田蓉的手,笑着夸赞:“这姑娘模样周正,看着就贤惠。”
陆续有人赶来,轧钢厂常务副厂长李怀德和张翠翠夫妇并肩走来,李怀德手里拎着刚从厂里取的特级面粉;协和医院的张巧巧夫妇也到了,张巧巧看到田蓉,立刻拉着她聊起医院的近况;安置办主任李胜利夫妇和两位从北边来的老首长紧随其后,雅间里瞬间热闹起来。
男人们自然凑成一桌,女眷们带着几个孩子坐在另一桌,刚开席就聊得热火朝天。丰泽园的招牌菜一道道端上桌:挂炉烤鸭皮酥肉嫩,师傅当场片肉,油脂香气瞬间弥漫开来;葱烧海参软糯入味,是老首长们钟爱的硬菜;还有清炒时蔬、西湖醋鱼,每道菜都精致可口。
“小周,肉联厂新车间投产了,效益咋样?”张震山端起酒杯,目光里满是关切。周晋冀连忙起身回敬:“托老首长的福,新车间的卤味生意特别好,现在正琢磨着往周边县城供货呢。”李怀德在一旁接话:“周厂长要是需要轧钢厂的包装铁皮,尽管跟我说,我给你留最好的货。”
北边来的王首长拍着桌子笑:“当年在战场上,我就知道你这小子有出息!
李胜利则说起安置老兵的事:“你之前帮着协调的几个老兵,都分到了合适的岗位,前两天还来安置办夸你呢。”周晋冀摆摆手:“都是战友,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
另一桌的女眷们也聊得热闹,张巧巧和田蓉交流着医院的工作心得,张翠翠则分享着育儿经验,孩子们捧着水果糖,在雅间里追逐嬉戏,笑声不断。田蓉时不时给张震山夫妇添茶,举止得体,让老首长夫妇越看越满意。
酒过三巡,话题从工作聊到过往的战场岁月。两位老首长说起当年的激战,周晋冀听得格外认真,这些都是他珍贵的回忆。张震山感慨道:“咱们这些人能活到现在,还能坐在一起喝酒,不容易啊,往后更要互相扶持。”
直到午后,宴席才渐渐散场。周晋冀和田蓉送众人到门口,看着大家陆续上车离去,他长长舒了口气。田蓉挽着他的胳膊,轻声说:“这下所有的宴请都结束了,总算能安心过日子了。”
周晋冀握紧她的手,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,笑着点头:“是啊,该忙的都忙完了。往后咱们就守着小家,把工作做好,这才是最踏实的日子。”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人身上,温暖而惬意,一场场宴请维系的不仅是人情关系,更是往后安稳生活的坚实后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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